灰色的装修风格,不及家里温馨,于周在心里给出点评,眼神转了一周又肯定了这个答案。
沙发摊着一堆文件,于周听见傅怀辞问他:“坐吗?”
“什么?”于周走神了。
“我问你坐不坐。”傅怀辞又问了一遍。
于周反应了两秒,转开头语速加快地给出回答:“我不做。”
傅怀辞看了他一眼。
因为临时决定出门,于周忘记把裤子换掉,现在下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裤,这条裤子傅怀辞也有一条,是郑少茁去年送给于周的生日礼物,那阵子她刚好在睡衣店兼职,以员工价给他拿了两套质感最好的睡衣,给了他和傅怀辞一人一套。
傅怀辞的视线从他的小腿往上,扫到对方脖颈拉出的好看弧度,最后在脸上停住。
于周身上哪一个位置傅怀辞都再熟悉不过,但只是几天不见,于周左边脸颊好像平白无故多出来了一颗小痣,现在离近了又觉得不像痣。
对一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时,会很了解对方的习惯性动作,接吻前的傅怀辞,会先抬手固定住自己的脖子,防止于周亲久了偷懒而躲开他的吻,就像现在这样。
可于周这次反应奇快,傅怀辞刚抬手,于周便歪着脑袋躲开了他对自己的触碰。
于周看着他僵在那里的动作,缓缓开口:“我说了的,不做。”
最后一个字的重音落下,傅怀辞轻轻皱了一下眉。
从认识对方以来,于周在节省力气这块领域,一直是一个脑袋极其灵活的人。
傅怀辞终于从他的反常里,察觉到他误解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