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钧与柳玉斐招呼一些镇上和省城过来的,柳二哥先前的同事与玉南楼的几个师兄弟。
柳二哥与柳三哥,加上苏二哥和苏三哥招呼柳二哥在京城的人脉关系,以及苏家明面上的人。
还有,柳蔓宁的几桌子贵客。
比如,十二人桌都没够坐的香山疗养院的一些老领导。
比如,章老,于教授与B大一群柳蔓宁的老师们。
比如,柳蔓宁那些全国各地的供货商们。
比如,柳蔓宁大学留京的同班同学们。
更不要说,还有一些很多人见都没有见过的领导。
晚上的酒席设在二进院内,正屋和东西厢房都摆满了桌子,院子里也是满当当的。
屋顶与墙头都挂了灯,照的院内亮堂堂的。
众人说笑着,热闹着,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氛……
“亲爱的,我们这是不是来晚了?”
二进院入口,摆着一张长方桌,方桌后,坐着一位老者。
骆爷微弯着腰在跟老者说话。
听到有人说话,两人都抬起了头。
“梅耶尔太太,詹姆斯太太,詹姆斯先生,詹姆斯小姐,欢迎欢迎。”
骆爷笑着走出去,与詹姆斯先生握手,与几位女士微笑致意。
詹姆斯先生看了眼老者面前铺开的红纸,与上面记录的人名,眼睛发亮,“请问,这是记录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送礼的账簿吗?”
老者微笑颔首。
“可以叫做礼金账簿,或者礼金名册。”
詹姆斯先生连连点头,侧眸看了眼詹姆斯太太,“哈妮,咱们的礼金要在这里给他。”
又跟梅耶尔太太说,“妈妈,礼金交给这位先生,他会帮我们记录下来,主家看到后就会知道。”
詹姆斯太太笑着打开手挎包,从里面取出一份档案夹递过去。
“这是我们送给柳的新婚礼金,希望她不会觉得这份订单来的有些迟。”
骆爷愣了下,“订单?”
他没有听错吧?
怎么上礼还带上订单的?
但来者是客,更何况詹姆斯太太先前已经送了柳蔓宁一顶凤冠,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凤冠!
价值绝不是单纯的用金钱就能衡量的。
没看刚才拜堂时,多少人的眼睛黏在那顶凤冠上不舍得挪开眼睛吗?
来参加婚礼的,不少是见过好东西的,保不齐已经有人看出来那凤冠的真假了。
骆爷一边担心,一边下意识打开档案夹扫了眼。
等一眼看到订单上的数目,虎躯顿时一震!
他“啪”一声合上档案夹,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一家三口,只觉喉咙有些发干。
这外国人……
别是被他外甥媳妇救过命吧?
不然,怎么舍得送这么大礼?!
骆爷微微一笑,垂眸对老者道,“记上,法国詹姆斯夫妇上礼,六千六百六十六万法郎的订单?……每年!”
“什么?!”
老者本来已经拿了笔等记礼金数,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
好奇赶上了惊奇!
好奇有人上礼上订单?
惊奇居然送这么大的订单当礼金?!
这……
骆爷给他使了个眼色,“该怎么记就怎么记。”
老者应了声,笔走龙蛇,把詹姆斯夫妇送的订单记在了礼金名册上。
骆爷看他写好,朝院子里高声唱和:
“法国来宾,詹姆斯先生携詹姆斯太太与其女儿,上礼,六千六百六十六万法郎订单……每、年!”
院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