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六爷,借您吉言。”
柳大伯喜的好几天脸上都带着笑。
柳父很久没见自家大哥这么开心了。
兄弟俩又挨家通知满月酒的时间,有去的还是车接车送,需要提前报名,他们统计出人数,到时候好安排来几辆车接。
有这样免费去京城的机会,村子里七八成的人都表示要去。
大队长听他们亲戚朋友都要带着去,蹭吃蹭喝,当场就发了飚。
“一家最多去三个,喝个满月酒,你们当去旅游呢,还拖家带口捎亲戚朋友的……”
“……干什么呢?当别人家钱是大风刮来的?租车接送一来一回不要钱呐?!”
村里人见大队长发火,你看我我看你,都讪讪的。
“人多……热闹嘛……”
“是啊,大山叔第一个孙子,我们去给大山叔凑个人气……”
大队长气笑,“我看你们实在气人!想带亲戚朋友,自己掏钱坐火车!”
说完,指着黑压压的人头,点过去。
“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拿他们当冤大头!”
大队长积威还在,村里人都陪着笑划掉了亲朋好友的名额,只报了自家人。
就这,还统计出小百十号人,至少得三辆公交车才能拉下。
不是大队长发这一通火,这人数估计得翻三翻。
兄弟俩谢过大队长,打算过两天回京城。
临走的前一天,柳大伯去了趟镇上。
回来时,额头带着伤,凝固了不知道多久的血块粘在上面,脸色发白,走路的时候摇摇欲坠。
柳父吓的不轻,“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柳大伯木愣愣的看了眼柳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大哥……”柳父心疼的扶他进堂屋坐下,“我去卫生室给你拿药……”
“老三,不用。”
柳大伯拦住他,“不用,我的伤不要紧,就磕破点皮……”
“都结痂了,怎么会不要紧?!”
柳父急的不行,“你别说话,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他小跑着去买消毒水和绷带,卫生室的人担心有炎症,还给他拿了点消炎药。
柳父跑回来,看到柳大伯靠着堂屋门,茫然的看着他,心底一阵抽疼。
他快步走上前,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柳大伯处理伤口,一边试探的问,“大哥,是……玉堂干的吗?”
柳大伯的身子蓦然紧绷。
察觉到他的异样,柳父心底有了数。
他又气又怒!
他大哥怎么说都是柳玉堂的父亲,也从未做过对不起柳玉堂的事,柳玉堂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父亲?!
“老三,玉堂他……”
柳大伯嘴唇哆嗦了几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难过的说不出口。
柳父见他神情痛苦,没再追问,帮他把伤口清理消毒,缠好绷带,“大哥,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哎。”
柳父去了灶屋,把堂屋的空间留给了柳大伯。
但他几次去看都发现柳大伯双目无神,木木的看着灶屋的方向。
吃完饭,柳父扶柳大伯去休息。
柳大伯躺在床上,直直的望着房梁。
柳父看的很是不忍心,“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后站着,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柳大伯被他说的神情动容,嘴唇蠕动了几下后,眼眶一红,眼泪唰一下从眼角顺着脸颊滑了下去。
柳父大惊。
“大哥!”
柳玉堂到底怎么欺负他大哥了?!这个混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