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老妇人,老妇人也是一副看戏的神情,瞧见柳蔓宁看她,冷着脸别开头。
“你妈和你爸呢?”
老者背着手,往堂屋走,一边走还一边训斥,“你妈嫁了人,已经不少我们白家人了,她没资格继承我白家的家产!”
“不过,看在她姓白的份上,只要她交出白家印鉴,我们会额外补给她一份嫁妆,保证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到这察觉到没有得到柳蔓宁的回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柳蔓宁,与风姿卓越、看上去不太像普通人的玉南楼。
老者眉头轻蹙,快速在脑海里过了遍,大概是,白淑的小女儿有几分姿色,攀上了有几个钱的闲散少爷。
“放心,你出嫁白家也会出一份嫁妆给你!你三个哥哥每人补偿两千块钱!”
说完,还瞥了眼站在门口他觉得傻憨憨的柳大哥,“你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其他白家族人还傲气的轻哼了声。
“一人两千,好多钱呐,真是便宜了你们!”
柳蔓宁差点没笑出声。
老妇人直接嘲笑出声,“白庆川,你是多久没出来了?怎么说得出这么……”
她想了想,找不到形容词,最后又用了这两天常用的一个词。
“……不要脸的话!”
老者的眉头皱成了川,愤怒的瞪着老妇人,“秋芫,害白淑的事你才是动手的那个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指手画脚!”
老妇人摇头。
“我不是对你指手画脚,我是对你们白氏家族指手画脚!”
“你!”老者更愤怒了。
老妇人看着他,“我说过,我会为我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你们……亦然。”
她突然转变的眼神,让老者心头一突。
老妇人轻蔑的收回视线,叫柳蔓宁,“去把你爸妈叫出来,你外公……不一定想见差点害死自己亲生女儿的白庆川。”
柳蔓宁颔首,快步走进屋。
没一会儿,柳父扶着柳母走出来。
看到柳母的模样,老妇人有些惊讶。
几天不见,柳母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差了,一双眼睛也没有了神采,看上去木扥扥(denden)的。
“白淑。”
柳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老妇人也沉下脸给她介绍,“最老的那个就是你父亲的堂兄弟白庆川,当年买通下人在我怀孕时,在我耳边煽风点火,诱导我动手除掉你的人,就是他!”
“秋芫!”
老者张嘴想说她胡说八道,但话到嘴边,忽然想起白淑的女婿刚提到过她二儿子拿了证据在来的路上,遂作罢。
他叹了一口气,“白淑,这件事是堂伯伯不对,是我当年糊涂,白家祖宗保佑,你没事还平安长大嫁人生子……”
柳母不做声看着他表演。
老者说了一通,见柳母不接话,扫了眼柳蔓宁,在心里暗骂,母女俩一个德行!
“……按理说你已经嫁了人,白家的家产与你自然就没有关系了,它合该归回我们白氏家族……”
“哪条法律规定生父死后,财产不给亲生子女,反而要归还你们白氏家族的?!”
老者话没说完,院子里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到柳二哥与柳三哥联袂走近。
“二哥,三哥。”柳蔓宁笑着叫人。
玉南楼也朝两人颔首。
兄弟俩略点头,快步走上前。
柳三哥借着一八五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睨着老者,嗤声说。
“白老先生,哪条法律规定的?你指出来,我们现在就去做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