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喜欢就好,家庭出身这种外在俗物,真没必要在乎,不看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朱建国出事那天,话赶话说到那,我跟那人清清白白的,朱建国也说不介意的。”

秦翡问于滨,“于副所,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去喝的闷酒,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河里才出的事?”

“朱建国会游泳的事你知道吗?”

秦翡点头,“知道,他带着我家囡囡在河里游过,水性很好的……”

旧事重提,秦翡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一年的伤心难过。

朱老太太带给她的磋磨,让她无数次反省,自己当年冲动嫁人是不是错的。

但朱建国婚后,对她也确实不错。

秦翡闭了闭眼。

两人正在说话,得了消息的朱老太太冲了回来,看到秦翡跟陌生男人单独待在一起,还没到跟前,就开始破口大骂,“贱货!一天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吧?你这个窑子里出来的小娼妇……”

她骂的那些话极其难听,且侮辱人。

于滨的眉头紧紧蹙起,朝公安使了个眼色。

两名公安上前,压住朱老太太,“派出所查案,再胡乱编排公职人员,带回派出所关押。”

朱老太太的骂声戛然而止,面上多了几分惊慌。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她嫁到我们朱家,生是我们朱家的人,死是我们朱家的鬼……”

于滨,“……”

“老太太,现在是新中国了,你再宣扬封建迷信那一套,我们可要把你给抓起来了。”

朱老太太再次闭嘴,愤愤的瞪着秦翡。

秦翡面无表情。

于滨顿觉柳子藤想娶秦翡,有的闹腾了。

“老太太,你儿子的死跟你儿媳妇没有关系,他……”

“我儿子会游泳,怎么可能淹死?!就是秦翡这小娼妇克的,她克死了我儿子……”

“封建迷信。”于滨提醒。

朱老太太气的鼻子都歪了,但更怕被抓走树典型,第三次闭上了嘴。

“我们来,是因为你儿子的死另有原因,可能跟他醉酒有关……”

于滨的话让老太太又激动了,她张口想说什么,被于滨眼神止住,“老太太,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嘴巴就放干净点。”

于滨教训了老太太几句,转身带着同事去其他家调查。

一个村子花了大半天,软硬兼施才找到突破口。

“你看到了?”

瘦小的女人佝偻着腰,形容沧桑,对于滨没什么笑意的咧了下嘴,“离的远,看的不真儿,就看到一个模糊背影,左摇右倒的在河边儿走着,突然往后一仰头,支棱着手想抓什么东西,没抓着就摔地上去了,一骨碌滚河里去了……”

“失足?”

于滨皱眉,“掉河里之后呢?”

“掉河里之后……就没看到人了。”女人摇摇头。

身后的公安小声议论,“头儿,这人保不准是摔晕了……”

另外几人也纷纷附和。

于滨想了想,让人去了河边,走到朱建国当年出事的地方,给女人躲起来看。

“是那个位置吗?”

女人点头,“是。”

于滨把人招回来,那人对着他耳朵小声说了句话,“头,那地儿脚下有块洗衣服用的石头。”

于滨拧着眉嗯了声,对女人道谢。

女人摇头,“公安同志,这事儿我在心里藏了很长时间,家里男人活着的时候,我不敢说,现在他死了,我才敢说……”

“嫂子大义。”

“什么大义不大义的,我没念过书不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