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气喘吁吁的瞪着秦翡,一副要撕吃了她的模样。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破鞋,扫把星,你害死我儿子,你也休想过安生日子……”

秦翡绝望的闭了闭眼,又来了。

每次村里人一挑拨,婆婆都会像疯了一样折磨她。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小女孩抱着老妇人的腿哭,“奶奶,不是妈妈,妈妈是清白的,你相信妈妈……”

“还有你这个不知道你妈跟谁鬼混生下来的孽种!”

老妇人抬脚把小女孩踹到一边,小女孩的头砰一声撞到桌沿,额头被桌沿上的倒刺刮破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秦翡惊叫一声,猛扑过去。

“喃喃!”

小女孩疼的脸都白了,揪着秦翡胸前的衣服,“妈妈,疼……”

“妈妈带囡囡去拿药,咱们去卫生室。”

秦翡抱起孩子朝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问老妇人要钱,“妈,你先给我五毛钱,我给囡囡拿药……”

“一个孽种,死了也活该,没钱!”

小女孩眼中的泪水瞬间落下,把头埋在秦翡怀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秦翡心痛难忍,咬牙怼老妇人,“孩子是妈亲自接生的,生下来也是妈说长的像她爸爸小时候,妈说这话,就不怕囡囡爸爸晚上梦里找你说道!”

老妇人愣了几秒。

回过神,捞起笤帚劈头盖脸的朝秦翡打去。

秦翡慌忙背过身护住女儿。

老妇人在身后又是一阵破口大骂,各种器官脏话不重样的往外倒。

秦翡一咬牙,冲出了家门。

敲开卫生室的门,说明情况,求人家施舍点药粉给孩子止血。

那人同情她跟孩子,拿纸包了点药粉给她,“这几天不要见水,孩子还小,止住血过些日子就能长好了,倒是你,脸上的血条有点多,小心留疤……”

秦翡连连感谢,表示自己没事。

讨到了药粉,她心头松了口气,露出一丝笑容。

就这一丝笑容又惹祸了。

老妇人追到卫生室,看到她冲人笑,抡着笤帚冲了进来,照秦翡脸上打了过去。

“贱人,就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见人就冲人笑,你怎么不挂牌去接客,小娼妇,我打死你……”

“哎,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

那人拦了两下没拦住,秦翡说了声对不起,抱着孩子冲出卫生室,往家跑。

但跑到门口,她驻足了。

曾经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的家,现在每天过的都像噩梦一样。

她真的好累。

柳三哥在派出所查到了朱家庄朱建国淹死的档案。

“怎么想起来问他的事?”

已经从队长升到副局长的于滨环胸靠在桌边,微垂眸看柳三哥。

柳三哥没抬头,仔细翻阅后,点着上面记录的信息抬眸问于滨,“失足落水还是另有原因,这上面为什么没有写?”

于滨耸了耸肩,“没人知道他怎么掉河里的,他母亲不让解剖查验,所以只记录了淹死,怎么了?”

“他是退伍军人,不可能不会游泳。”柳三哥道。

于滨看了他一眼,“你认识?”

柳三哥摇头,“我认识他的遗孀。”

于滨,“……这话怎么听着有故事?”

柳三哥瞥了他一下,点着档案袋,“帮我把朱建国淹死的真相查出来,改天重谢你。”

于滨挑眉,“不展开说说?”

“我要娶他的遗孀,不能让她背着克夫的名声。”柳三哥坦荡道。

于滨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