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玉斐转身朝屋里走,低着头坐在那,柳三哥捅了他几下,才挤出个笑容来。
二伯娘看的眼睛发酸,仰头看大儿子,“玉钧,妈就是气糊涂了,你信妈吗?”
“我信妈。”
柳玉钧给二伯娘系了系脖子上的围巾,温和一笑,“妈,你觉得爷奶跟大伯、三叔不把家里事告诉我们就是不拿我们当一家人了?你想想,大伯娘跟大堂哥、弯弯合起伙来去害蔓宁,这事儿你让爷奶怎么跟咱们说?让大伯和三叔怎么跟咱们开口?咱们即使知道了又能帮什么忙?别家巴不得不知道这样的事省心,你怎么还想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儿?”
“我……”二伯娘张张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是觉得事事瞒着他们,她心里不痛快。
柳玉钧又道,“还有你刚才在屋里说的那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兰舟在柳家是你的侄子,但他在纺织厂是白书记的秘书,白书记现在走哪把他带到哪,李厂长更是拿他当自己的接班人在培养,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我爸和我们兄弟想一想,还是说,你想跟我三叔他们一家一拍两散?那要是这样的话,我跟我爸还有玉斐趁早离开纺织厂,换地儿求生……”
“你胡说什么?妈哪有那意思!”
二伯娘忙拦住,“我就随口说两句,你大伯娘以前不是整天说,也没见他们怎么着她,怎么到我这就不行……”
“当然不行!妈,你是上过学念过书的,大伯娘大字不识一个,你跟她比?”柳玉钧反问。
二伯娘立刻啐了声,“谁跟她比!我是城里人,她一个乡下村姑……”
柳玉钧叹了口气,“妈,领导人说过人人平等,你这么说被人听到,是要被树典型的。”
“好好好,妈不说,不说了还不行吗?”二伯娘闭上嘴。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等会儿就要吃年夜饭了,我们开开心心的过完新年,初二就去姥姥家了,好不好?”
二伯娘这才露出一点微笑,看了眼屋内说笑的众人,拉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