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驰连着几日被冯母洗脑,虽然精神有些蔫儿,但已经打算放弃了。

然后,外婆过寿,他想起了枕头套里那封信。

看完信的当晚,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冯母高兴的叫儿子起床去陪新认识的女孩逛街,打开门只看到桌上放着的信封,与里面只留了一句话的信。

“爸、妈,对不起,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坐上回东北的火车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弯弯,没了好前程我可以像我爸一样努力去挣,弯弯没了我,她不能活!不孝儿子冯驰留书。”

“啊!老冯!”

冯母几乎气撅过去,拿着信大叫冯父,“你看看你看看,这狐狸精把咱儿子迷成什么样了!这可怎么办啊……”

冯父一目十行看完信,闭了闭眼。

这傻儿子,前程是那么好挣的吗?

努力……

努力在人脉、关系面前,算个屁!

东北,某村子知青院。

柳弯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院门前,拍门叫人,“春红,开下门,我回来了……”

她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应。

她换了个人叫,依然没人来开门。

她皱眉,仰头看了眼冒着烟的火炕烟囱,屋里明明有人,为什么不给她开?!

这些人搞什么呢!

外头的寒风呼啸着往脖子里灌,柳弯弯又拍了几下门,发现还是得不到回应后,怒了。

她拎着行李包去了村长家。

故作一脸不好意思,“村长,我得了你的急电,立刻就赶回来了……刚回知青院,里面好像没人,他们是都下地埋大棚去了吗?”

村长没接她的话,甚至一家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柳知青,我听知青点的知青说,你家有亲戚是军区大院的首长?”村长问。

柳弯弯谦虚一笑,“是我堂妹的未婚夫家,她未婚夫跟我们堂姐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个我们都知道,你是不是还有个亲哥叫柳玉堂?”村长盯着她,眼神有些不善的继续问。

柳弯弯心底蓦然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村长这是听别人说了什么吗?”

“柳知青,你还不知道吧?你走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传的,说你跟你亲哥为了个镯子,坑蒙拐卖自己亲侄子、亲堂妹,差点把军区首长的未来儿媳妇给卖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村长媳妇在一旁快嘴快语道。

“就你嘴碎,闭嘴!”村长瞪了眼自己媳妇。

柳弯弯脑海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面上却依然带着笑,“这可真是谣言,我跟我堂妹打小关系就好,不过……”

她露出一抹苦笑,“我也确实有责任,我没想到我哥会做出那样的事,他差点连我也一起卖了。”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禽兽不如的亲哥?”村长媳妇一脸唏嘘。

村长皱着眉,半信半疑。

柳弯弯眼眶泛红,“村长,他们是不是也误会我了?”

村长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盯着柳弯弯看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回去跟他们好好解释清楚,这事就过了。”

“嗯嗯,谢谢村长叔,谢谢婶子愿意相信我,我真不是那样的人,我平时什么样,大家都知道的,我……”

柳弯弯说到后面,声音哽咽,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委屈。

她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拿着行礼出门。

然后,眼泪一抹,冷冷看着前路。

是谁造的谣?!

她压根没往玉城父子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