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比你大哥能好上多少?眼里跟被眼屎糊住了一样,看不清你妈在想什么。你妈压根就没瞧上过你媳妇!”
“爸。”柳父无奈的叹了声。
柳三哥在一旁撇嘴,他爷说的可太对了。
他奶能看得上谁?
除了她自己生的三个儿子,和柳弯弯,她真是谁都看不上。
想到柳弯弯,柳三哥越过柳父的肩头,问柳老头。
“爷,你说我奶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柳老头瞪他,“什么话?”
“就是……别人家的爷奶不都偏心可以传宗接代的孙子吗?她为什么那么偏心柳弯弯?”
柳三哥一脸好奇。
柳老头皱起眉头,哼了声,“儿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当然不一样。孙子……”
他瞥了眼柳三哥,“传的不是她家的宗,接的也不是她家的代,她稀罕你们干什么?”
柳三哥恍然,“……”
莫名觉得好有道理。
所以,别人家的奶重男轻女……是脑壳有包?
“至于偏心柳弯弯……”柳老头想了想,感概的叹了一声,才道,“十几年前,你奶有一次上山采蘑菇,不小心踩到了别人伪装的陷阱里,腿被竹片扎伤爬不上来,被困在里面很久一直叫不到人,又流了好多血,说是模糊中听到柳弯弯的哭声,那哭声引来了进山的村民,把她给救了。”
柳三哥瞪眼,“就因为这个柳弯弯做什么坏事她都当帮凶?”
“藤子。”柳父叫了声儿子。
柳三哥撇撇嘴,不说话了。
柳老头轻哼,“所以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亏她小时候还念了那么多书,读了那么多大道理,到头来还不是不如我这个没见过书的长工!”
眉宇间飞快掠过一抹得意,得意落下又涌上一股让人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诶,不对啊。”
柳三哥琢磨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拍了下膝盖,又探头叫柳老头。
“爷,是不是那次,就……我们救宋家小子那次?他掉进了树洞里,我奶掉的那个陷阱就在树洞背后……”
柳老头回忆了一下,点头,“嗯,是那次。”
柳三哥眉头蹙的更紧。
奇怪的诡异感窜上心头。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们听到的是小四的声音啊。
大哥带着他跟柳玉清进山掏鸟蛋,小四满院子找他们,柳玉堂把人带进山就跑了。
小四听到宋亦清在树洞里的求救声,叫了半天大哥、三哥没人应,急的不行才大哭。
他跟大哥回到家发现小四不见了,找了半天,天都黑了,柳玉堂搁那幸灾乐祸。
二哥一眼看出来他不对劲,把柳玉堂骗出去狠狠打了一顿,他才说把小四丢在山里了。
三兄弟抬脚就往山上跑,顺着哭哑的哭声找到的人。
这事,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爷,你确定吗?”
柳老头瞪他,“你奶统共就那一次差点丢了小命,我还能记错?”
“你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记错的可能就是我奶了。”柳三哥意有所指道。
柳老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柳蔓宁把烙好的焦馍装好,又把提前用灵泉水腌好的黄瓜装了两大盒,一起带着蹭邻村的拖拉机去了镇上。
去邮局把东西寄到玉南楼给的地址,又去租的小院把蔬菜补上。
估算了一下拖拉机回去的时间后,她溜达着去了黑市,找卖活的家禽或者其他小动物。
在常去的黑市里碰到一个卖野生灰兔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