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氛围。平心而论,霍应的这个新店看上去很新潮。

霍应把其他人留在了店外等候,自己兴致勃勃地摇着轮椅驶到大厅中央。我被套在旅行袋里,只露了一枚脑袋在外面,霍应拉开旅行包的拉链,把我和三角架、摄影机都拿了出来。我爬出旅行袋,绕着大厅摇摇摆摆地走了一圈,活动筋骨。霍应嫌恶地看了我几眼:“你不要乱走,拿好摄像机跟紧我。”

霍应说:“我们从一层开始往上慢慢走。”这家店内设有最新的平移传输带步廊,顾客不用走一步路就可以参观完整个店的所有展区。我站在传输带的扶手上,扶好三角架对着霍应的半身拍摄。霍应今晚还布置了一些新花样,传输带旁边每隔几米就有一个预先固定好的彩色的氢气球。随着传输带的移动,他一路摘取那些气球,越攒越多。大厅的装饰灯有自动遥感功能,随着我们渐渐上行,装饰灯逐层地一一开亮,层层铺展,就像一个奇幻的童话王国一般。他的预想是在我们到达最顶层的空中花园时,刚好摘完所有的气球,开亮所有的装饰灯,并完成他的整个故事。他看着镜头,清了清嗓子说:“我第一次遇见那个人的时候,是我刚刚高中毕业的那年夏天。我为了庆祝连家也没有回,就买了机票飞去西藏旅行了。我持有新到手的驾照,在当地机场租了一辆汽车,想一个人横跨西藏。我在一个旅游景区的自动存包处遇到了他。”

不得不说,霍应的富有磁性的声线是天生的,很让人着迷。随着他娓娓的讲述,我的思绪也慢慢展开,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他的故事和我的记忆重合了起来。我那时还没有被霍家找到,在酒吧里工作,我随着一个还算说得来的常客去西藏远游,不料才陪了两天,他就回去处理急事了。我决定在八宿附近看完最后一个大山景区就回去。

我在景区的存包处第一次使用存包机,觉得新奇有趣。我按照提示把一元的硬币放进去,按下正中的红钮,听到右边啪的一声弹开了一个柜格,红钮下方吐出了一张条形码。我匆匆忙忙地把包塞了进去,刚刚把柜门关上,就看到我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旁边站了一个英挺的青年,他鼻梁上架着太阳眼镜,可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他阴测测的目光。

他正拿着一张条形码纸站在柜子的扫码器处。时间沉默了两秒,然后这人把他手里的条形码纸给捏成了皱条,一把把我抓住摁在了柜子上,怒气冲冲地说:“你在干什么?”

我直觉地领悟到我可能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只能老实地回答说:“我,我在存包啊。”

那个青年不放开我,他吸了口气,问道:“有手机没?拿出来。”这,这是在抢劫吗?

我哀嚎道:“我没有手机。我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显然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动手就要抢我的钱包,我忙把钱包揣进怀里死死护住,一边大叫抢劫救命。但是存包处那里除了我们两个一个人都没有,那个青年的年龄比我大上三岁左右的样子,体格也比我强健很多,我自然挣不过他,很快就被他按到地上去了。他非常野蛮地把我的衣服扯开,在我悲惨的哭叫声中毫不客气地抢走了我唯一的钱包。他得手后略带鄙视地说道:“你是卖的?”

我一愣,低头一看,我的左胸已经在刚才的争抢中微微有些袒露,我知道我的左乳被穿了一个孔曾经戴过银环,虽然我把环摘了下来,但是那个孔还是清晰可见。我忙把衣服拢上:“不关你的事,快把钱包还我。”

他根本懒得理会我,自管自地搜索了我的钱包一阵,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确实没有找到手机。他转而骂我:“你出个门也不带个手机?”他见我不回话,不满意地指指柜子,在我存包的柜格下方弹开着一个空柜子,显然我刚才错用了他刚扫开的柜格,用完之后还把柜门碰上了。怪不得他冲我发火。他吸吸鼻子:“我的手机在箱子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