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霍应沉闷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只有三个字:“你等着。”

我一下子就石化了,霍应的语气很不好,我该怎么办?我冲回了卧室里,四处张望。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门口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都能想象出霍应的表情来,他一定是粗粗地用目光扫视了一遍房间,然后说出了那句:“小凡你出来。我不打你。”他的语调似乎不是很生气的感觉,可是他不打我,那特意跑回来干什么,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他看着先到了卧室,翻起垂下的床单往床下查看,确定我球形的身材很难挤进这么狭小的空间并躲藏起来,他放下床单,又去查看窗帘后面。霍应似乎想了想,又打开了衣橱开始查看。他的衣服大多数都在前几日搬走了,只有一些少量的换洗衣物,衣橱里还有些被单被褥枕头之类的。他翻了翻,确定那么大件的毛绒玩具不可能藏着,又转身往客厅里走了,我听见他开始开各种柜子门找我的声音。

他没有找到我,又开始说话了:“小凡?小凡?你快出来啊。”他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动作也粗暴了很多,时不时伴随着东西摔碎的声音。霍应是在悲伤?我很难想象他会对我存在这种情绪。是不是我一下子死得太突然,他有点心理障碍接受不了?

他喊了一会儿,声音从悲伤变成了狠戾,断断续续地开始自言自语:“这次把你找出来以后,我就要把你狠狠地关起来,让你见不到阳光,也见不到别的人,只能永远地在这个屋子里。我知道的,鬼魂不能见阳光。我很快就会找家具公司来,把所有的窗户都封上,这样你见不到阳光,也没有机会逃跑,只能在这里。变成毛绒玩具很好,我可以完完全全地把你捏在手心里,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再也没有人可以管我。”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抽痛,他原来愿意要我的,就算他只是把我看成可以随意揉捏的存在。

霍应说着说着,开始抱着头坐在地上。外面的保镖可能是听到了房间里有砸东西的声音,有人怯怯地敲门:“霍少爷,您没事吧?”霍应立刻喊道:“你们不要在这里,站远一点,否则它不敢出来。”我是怕了你才不敢出去的,我没见过这种情绪里的霍应,我有点不确定我现在跑出去会不会刺激到他,我没想到他情绪会这么激动。他又自言自语地说:“不要紧的,过一会儿它饿了就会自己出来了。一定会出来的。”我有点无语了,因为我现在是个毛绒玩具,不能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门铃的声音,随后有人开始拍门:“霍应,你开开门。别一个人在房间里。我是周文诚,过来看你呢。”周文诚这个名字我在那天的牌局上就听过了,正是那个没有笑出声的戴眼镜的严肃男子。

霍应似乎动作起来,把门打开了。他对那好友急切地说起话来:“你来得正好呢。小凡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你帮我找找,他一定还在屋子里的。我上午还看见他的。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还睡在那个小箱子里呢,我一直看着他。今天才上了半天班,他就不见了,打电话也没有人接,他肯定是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邮寄包裹(大修版)

霍应的这番话在周文诚听起来,那叫做精神有问题。周文诚的声音里满满的不认同:“霍应,你是不是又喝了酒?你冷静一点。你昨天不是还说小凡跟你分手离开了吗?”他坚持扶着霍应做到床上,让霍应靠着床半躺下来。

霍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是这样没错。小凡只是走了而已。等把他找回来我就把它腿剪了,看他还跑。”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了过来,缓缓地说:“你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周文诚的神色黯了黯,晃晃手机:“都给你打过几个电话了,你没接。我要到芝加哥出差几周,公司里有笔进口医疗器械的生意要去面谈。想让你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