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早把我毙了,哪还能等到应哥来救我?当时应哥和安迪的父亲有约定,安迪的父亲不得骚扰我以及危及我的人身安全,作为交换,应哥担保我不是那个神秘的恋人,而且会帮助他在中国查找安迪的那个恋人,直到找到为止。”

“那后来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我还用得着担惊受怕?!中国14亿人,去过美国又回过中国的人每年上百万,我们的信息又少,简直大海捞针。现在只能是一些怀疑。既然那个人怂恿安迪走私,自己或者他的家庭可能也是做生意的,否则普通上班族和学生族会想做这种事情吗?另外安迪没有购买转乘的机票,也就是说当时他的恋人有很大可能就在上海或者是上海周边的地区。安迪的父亲疑心很重,有时候他又觉得我是,害得我三天两头的心里打鼓。本来就一直在找。但是也不知道安迪的父亲是怎么搞的,刚才打电话让我和霍应一起去美国一趟。我接到电话都吓死了。”

“那你们去吗?”

“你是死人啊?!好吧,我是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自主能动性呢?你直接去问应哥啊。反正应哥做主说不去!不过他们约了下周单独视频对话。”

我瞥了一眼在另一个枕头上睡得没有一点睡相的霍应,不是我不想问,而是他喝完牛奶就睡得倍儿香了。他睡梦里还把一个手臂搁在我的身上,嘴对着我的后脑勺一吹一吸的,好像在喃喃低语一般,还带点小呼噜的声音。我经过很长时间的奋斗,才调整了一点他的睡相,使他不至于把哈喇子继续流在我的头上。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我身边这个没有睡相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樊清致说的那个能“做主”的男人。

第二天就是周五了,霍应晚上把我从店里接回家,我见他穿得西装革履就知道他有应酬要去。照例周五的晚上和周末是霍应的应酬时间,总有些人找他玩玩牌喝喝酒,打打高尔夫什么的,尤其作为一个现行单身汉,没有人会顾忌占有他的私人时间,甚至还总有些人试图在这些场合介绍男朋友女朋友给他认识。当然,自从他公开了和我的相恋之后,据说介绍男朋友的比例指数型上升了。而且介绍的还都是和我一个型的,他有几次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给我看,啧啧地说:“这个人长得真的很像你吧,简直就跟你活着时一模一样。但愿这个是没有整容过的。可惜他的高尔夫打得太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看到那么多“长得真的很像我”的人,前扑后拥争先恐后地往霍应身上贴,我深切地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霍应把我放在沙发上,整整领带说:“今天晚上我晚回来,你自己先睡吧。许陌齐约我打牌,我都推了好几次了,再不去有点扫他面子。”我抱着靠垫,朝他挥挥手。

他看了看我说:“你怎么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我当然是可怜兮兮的啦。谁让你都不陪我玩?过了手术疗养期以后,他就没有哪个周末是在家里过的。笙克体贴地迈着四方步走过来,用舌头舔舔我,黑黑的眼睛里仿佛写着:“我来陪你玩!”霍应摸摸笙克的头,十分赞许地说:“让笙克陪你吧。”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想必是他的朋友们催他赶紧过去。不过这次我想错了,霍应接了电话以后皱了皱眉,然后就几步迈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调出了远程对话的程序。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有皱纹的脸,是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人。霍应试了试视频的麦克:“杨先生,您好。您可以听见我的声音吗?”那位杨先生微笑了一下:“霍先生,我是等不到下周再找你了。如你所见,我受了伤,恐怕命不久矣,很快就不能威胁你了。不过这个在这个行当里,我已经算活得久的了,至少比安迪长。”莫非这位就是找樊清致麻烦的那个美国黑帮大佬?

霍应拉了椅子坐下,说道:“请您不要那么悲观。作为一个晚辈,我并不希望看到您陨落。虽然我也一直在努力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