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不配合,他就恶毒地说:“你不想做也成,明天我就把你尾巴那里剪开来,装一个东西进去,效果肯定比现在好得多!”为了保护我完好的毛绒玩具外观,我只有乖乖认命。再说霍应也确实蛮可怜的,拉着我折腾了一个上午也没能有多少感觉,就在垫着的毛巾上解决了两次而已。后来他顶不住一夜没睡的疲劳,懒得再动了,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看着他睡着的模样,心里却禁不住有些酸涩。我不知道他恢复了记忆是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说不记得我对他来说更好一些?霍应一表人才,难道以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吗?我现在连做爱的快感也没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折腾而已,我无法分享他的任何感受,更无法深刻地融为一体。我多想能够像以前一样,能够体会他给予我身体的感觉,无论是疼痛还是快乐。我这样想着,思绪凌乱地趴在他怀里,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和片段,也渐渐地神志迷糊起来,仿佛是在床上睡着,又仿佛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很幽暗的地方。
我跪在铺了瓷砖的地上面对着墙壁,全身都觉得又酸又疼。瓷砖上是一种描金边图案的三兔绕月。一股冷水冲在我两腿中间,一阵强烈的激痛从后面传来,我不得不咬紧了牙关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看到从我身下地砖上流过去的水中夹杂了一股股粗浓的暗红色血丝甚至血块,而我的两条大腿青紫交加。我从那处疼痛的感觉得知,我可能刚刚和什么人发生了关系。在近十年的生活中,除了霍应,我没有被其他任何人碰过,更遑论这样的糟践。我这是在哪里?难道这里就是死后的地狱吗?有人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来,那个人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又有人强行地捏开了我的嘴,他们似乎在我的嘴里戴上了什么东西,使我无法合拢嘴。一个人嘲讽地说道:“刚才让你喝酒你不肯喝,现在只能这样喂你了。”一袋子化妆棉扔在了我面前的地上,那个人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用镊子抽出一块棉花,他在我面前用酒把棉花濡湿,然后有人凑过来一个点亮的打火机,那团棉花烧了起来。我本能地知道他接下来就要残忍地伤害我了,想向后退缩,但是我的头发被人死死地抓着,双手被绳子绑在身后挣扎不动,有人咒骂着跨坐在我的背上压住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掐着我的下巴,把那团点燃的棉花扔进了我的嘴里。我觉得我的整个口腔和上部气管都被点燃了一样,痛得两眼发黑,口中如同衔了一堆火焰一般,灼烧得我连呼吸也艰难了,只能疯狂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等那团火终于自己在我嘴里烧尽熄灭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嘴了,我的脸被踩在冰冷的地砖上,一堆又黑又黄的血水从我无法合拢的嘴里流到了地上,眼睛也本能地大量流泪,使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我正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失神,就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们从地上拉了起来,腰被环上了一条东西,两腿间被大力收紧,带动那里的伤口,又是一阵痛不欲生,然后我就听见落锁的声音。不,不要,他们在对我做什么?霍应,你在哪里?为什么让别人这样对我?就算是在酒吧里的时候,我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嗓子因为灼烧已经无法发声叫唤了,我只能像无助的野兽一样仰着头发出一阵阵的悲呼:霍应,快来救救我,我真的痛得受不了了。
“小凡!小凡!”霍应搂着我,一边摇着我。我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口中的剧痛也消失了,周围很明亮,正是午后两三点钟的光景。窗外传来两声明媚的鸟叫声,一只小麻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块碎饼干叼在嘴里,它的几个同伴也在它身边跳来跳去,希望能够分得一杯羹,欢乐地在窗外的树上互相追逐着。我好端端地和霍应躺在霍家主宅的床上,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但是那种心悸惨痛的感觉还是久久萦绕在我心头,无法挥之而去。霍应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用嘴吻了几下我的头顶:“你怎么了?刚才又拍又打的。毛绒玩具也会做恶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