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瞧她脸颊上滚下两行珍珠泪,心颤了一下,这女人哭起来笑起来真是美到孤的心尖上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为我找解药,不如就让我做个活死人算了……”

“你还说,我在池塘里泡了一个时辰,深一脚浅一脚,手里抓了多少泥巴才找到解药的,你呢?和那小子亲的舒服吗?”

真是越说越来气,时砚一把抓起她,狠狠的吻上去,撕咬了一会儿。

“怎么不回吻孤?嫌弃孤的吻技不如那小子的?”

许绵假装委屈道:“我没劲儿回,再说他吻我的时候,我也没回应呀……”

这话有点用,毕竟绵绵没有回吻假太子。

许绵趁热打铁哄说:“阿砚,你再吻我一下,我一定使劲儿回你,好吗?”

这认错的态度也太好了,时砚扣住她的脸颊,没有了刚才那股狠劲儿,用满腔爱意与她极尽的缠绵。

“绵绵,有劲儿了吗?”

“差不多了。”

“那……能行吗?”

许绵小脸红扑扑,嘴唇红的娇艳欲滴,“阿砚,我饿了,能喂我吃点海棠糕吗?”

时砚拉过刚才端来的盘子,取了一块海棠糕,喂到她唇边。

“好吃吗?”

“好吃,阿砚,你也尝一口,这是城东老字号的招牌点心。”

“孤不吃,有更好吃的……”

许绵害羞的边吃海棠糕边抬眸瞧他,时砚真的变了很多,刚才在池塘捞药瓶一定很辛苦。

“绵绵吃饱了吗?肚子不饿了吧?”

“嗯。”

“那该孤细细品味了……”

翌日,紫宸殿里。

卫鑫进来,关上门,递上裴清的密信。

上面写着已经更换了御前宫人,将陛下闭关守着的侍卫也全部换掉了,就等后日进入悟道殿逼皇帝写退位诏书。

“后日?这么快?”

时珺又坐下,思索还是先不接许绵进宫为妥当,他也担心会伤及到她。

“抓紧把你手头的人手盘整一下,做好最坏的打算。”

卫鑫跪地道:“殿下放心,奴才誓死效忠殿下。”

时珺扶起他,“卫鑫,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希望此次我们能旗开得胜。”

当夜,时珺没忍住,还是打算在造反前见许绵最后一眼。

门被推开,许绵此时已经睡着了。

时珺轻轻的走近,坐在榻边,温柔的抚摸她鬓角的发丝,眸光缱绻。

“绵绵,你知我有多爱你,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珍视的人。”

若是后日败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许绵转身,朦胧间怎么看到一个男人在面前,似乎还在哭。

睁开眼,从这个神情看得出是假太子,心头一紧,假装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时珺收了几分情绪,抱起她在怀里,紧紧的搂着她。

“绵绵,你知不知道原本你就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妻。”

许绵想起曾经听许晟提起当年萧皇后和桓王妃打赌的事,而先生下来的是桓王的儿子,只因他当时死了,萧皇后才要了她做时砚的太子妃。

只能感叹有缘无分。

“殿下,有些事是没法勉强的,比如命运。”

时珺激动道:“我不信命,绵绵,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即便我不是太子。”

这,许绵不敢激怒他,假意道:“我是殿下的妻,自然愿意相随。”

时珺泪洒在许绵肩头,这夜他不休不眠的侍奉。

虔诚到许绵觉得似乎这才是她想要的夫君,可她已经和时砚成亲了,不能这么朝三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