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为父做这么多,也是为了咱们裴家,为了你和你妹妹。”
裴煜打开他的手,“父亲不必说的的好听,我和妹妹不需要父亲做逆贼,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裴清冷肃道:“你是家中一脉单传的儿子,父亲命令你明日就离开京城,就去……就去江州。”
写了一个地址给他,“这里是父亲从前买的一个宅子,朝廷查不到,若是……”
裴煜跪下劝道:“父亲,求您收手吧。”
裴清却仿佛已经登上了至高的皇权,听不进去任何劝说。
“这件事我谋划了十八年,绝不会在最后时刻放弃,煜儿,走吧,若是成功,父亲会让你回来,若是失败……你就隐姓埋名在江州生活,那座宅子的财富足以让你衣食无忧,也可以去关外。”
裴夫人进来,搂着裴煜哭成泪人,“煜儿,听你爹的赶紧走。”
“母亲,你和儿子一起走吧。”
裴夫人看向裴清,“母亲陪着你父亲,哪儿也不去,这是家中没有入账的银票和地契,你带上。”
“儿子不要!这都是不义之财,留着给父亲吧!”
裴煜起身,一沓子银票地契纷飞,父子俩互瞪一眼,他跑出了院子。
许府里,许晟一回去才发现府内出了大事。
赶往福熙阁。
推开门,见许绵在床榻上面色煞白,气弱悬丝,一旁的假太子哭的眼睛红肿。
许晟拱手恭敬道:“殿下,您该回宫去了。”
时珺肃声道:“孤不回去,要守着绵绵,不知太尉大人可有相识的神医?”
许晟想起了林道长对医术颇有研究,“老臣认识一人,不过他闲云野鹤,不好找,绵绵,你现在什么感觉?”
许绵唇色泛白,暗示道:“父亲,我浑身没劲儿,今日还掉进了池塘……”
许老头到底能不能听懂,怎么办啊,五个时辰还差一个时辰,再不吃解药就变活死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绵愣是对着时珺不敢说实情,就这么硬扛着。
许晟从门里退出来,琢磨许绵为何会好端端的生了重病,明明早上还听雪莲说要准备诸多玩的器具。
掉进池塘,所以病了?池塘里有什么呢?
他站在池塘边,黑夜中唯有一轮残月映照在水面。
忽然听到池塘边的院墙有鸟叫声,声响颇为大。
警觉之余,过去瞧,石头后一个人将他拉到隐秘的角落。
许晟一看是时砚,慌忙说:“殿下?你今夜来很危险!快走!”
时砚原本今夜来找许绵,可翻墙进来发现福熙阁门口有侍卫守着,想来是假太子在此。
“发生什么事了?孤听绵绵病了,着凉了吗?”
许晟道:“奇怪的很,绵绵的症状据太医说脉象紊乱,极其罕见……”
时砚一听就知道许绵是吃了自己给的毒药,还没服解药?
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孤是问什么时候犯病的?”
许晟想想道:“府中婢女说大约是在四个多时辰前。”
什么?绵绵你怎么还不吃解药,是怕假太子发现吗?怕他知道了孤的存在?
你怎么这么傻呢,什么能有你的健康重要。
“许大人,你现在就去绵绵房里,让她服下解药,这个毒五个时辰不服解药就会变成活死人,快去!”
许晟一听,惊慌失措,赶紧往福熙阁跑。
一头大汗进了门,时珺以为是神医到了,又看向门口什么也没有,心沉到谷底。
“殿下,可否……可否让老臣单独和绵绵说一句话?”
时珺狐疑,许绵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