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疑惑不解,时砚已经平安归来,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微微点点头,时珺轻抚她额前的胎发,压低声音说:“梦都是假的,什么都不用怕。”

他虽然阴沉,可真温柔啊。

许绵抿唇凝视他,已经被男人伸出臂膀揽在怀里。

身体互相挨着,轻薄的絷衣下是二人的心慌意乱。

沉默了许久,许绵想既然和时砚成了夫妻,日后就试着去好好相处,小手悄悄的伸到他身侧,搂住。

她搂住了我?

时珺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需要,又是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儿,又将她抱紧了几分,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橙花香气。

翌日清早,二人醒来的时候,还维持着相拥的状态,都尴尬的一言不发。

雪莲带人进来伺候洗漱,发现太子和太子妃脸上都带着红晕,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妙不可言的事。

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山谷里,云雾缭绕。

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一张简陋的木床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名男子。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即使处于昏迷状态也难以掩盖其出众的容貌。

突然,男子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吃力地转动着眼球,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试图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嘴唇干裂发白,发出微弱的声音:“这……是哪里?”

尽管身体还十分虚弱,还是努力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身体,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布满伤口的身躯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只留下一些浅浅的伤疤。

倒是他身上那件鸦青色四爪蛟龙锦袍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被刀剑划破的口子。

“是谁救了孤?有人吗?”

时砚扶着墙出了茅屋,一片仙气,溪水,仿佛世外桃源。

身体虚弱,回到木屋里,见桌上有水瓶,也没倒到杯子里,直接拿起来往嘴里灌,这水带着甘甜,和平日里的不同。

时砚实在太渴,一股脑喝光了一瓶水。

旁边有一些野果和饼子,还有一个瓷瓶,瓷瓶旁放着一个面具?这个面具竟是人皮面具?

时砚有些惶恐,翻看面具,甚至放到自己脸边比对,从眼距和鼻子,嘴巴的位置来看,竟觉得非常契合。

“是谁留下的?给孤的?”

打开瓷瓶,里面是小粒褐色的丸药,他倒在手心里,吃几粒?翻看瓶身,有个浅浅的‘六’字。

“吃六粒?”

他放进嘴里,就着水送下去。

又拿起饼子坐在桌边吃,此时慢慢回忆起出外巡视途中被大批忽然出现的刺客追杀,掉落悬崖。

那群刺客凶猛且武力值高,分明是有备而来,预谋已久,会是谁指派的?

孤必须尽快赶回京城!

强迫自己吃了一整块索然无味的饼子,躺在床上歇息,想快些养好虚弱的身体,赶回京城去。

手摸到衣裳夹层里,是一个八宝缠珠蜻蜓海棠珠花。

“软绵绵,这是遇刺前孤给你买的珠花,等回去插在你头上,你一定会很欣喜。”

时砚小心的把海棠珠花揣回衣袍里,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娇媚少女,瑰丽玉骨,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

笑容温暖而明媚,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软绵绵真是美到孤的心尖上……绵绵,等孤回去带你放纸鸢,还要告诉你咱们俩成婚,孤不仅不勉强,还蓄谋已久……”

萧皇后不止一次问他,“砚儿,你若是不喜欢绵绵,指腹为婚的事就算了,可不能害了绵绵一辈子。”

“母后,儿臣自小就知道绵绵是我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