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对不起,我明知你被恶人占有,却不能闯进去保护你。”
时砚感觉自己不是人,不是个男人,行尸走肉般走在昏暗的宫灯下,离开了蓬莱殿附近。
而时珺今夜很快乐,他有种报复的快感,做了很多次。
许绵眼尾的泪甚至使他更加兴奋。
“绵绵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本就是我的。”
指腹为婚的一对本就是他和许绵,时珺有种要将她揉入骨血的热烈。
“殿下,我讨厌你!”
时珺已经被潜在的危险逼迫的发疯,抚着她下巴,森寒道:“我宁愿你讨厌我,恨我,也好过心里惦记着旁人。”
许绵委屈的瘪嘴,他说的旁人是谁?是阿福?可是以他的性子,不会饶了阿福,为何又不杀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睡觉。”
“好,我抱你睡。”
许绵伏在他胸口,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一边想着时砚果然有暴君的体质,阴晴不定,好的时候阳光沐浴,现在就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得,浑身散发着戾气。
忽听到,他哀伤呢喃:“绵绵,你可知我心有多痛?”
抱着她的身体都在发抖,他好似很害怕,很痛苦。
许绵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手在后背轻拍。
“殿下,你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
他埋在她颈窝处,含糊不清道:“我恨命运不公,绵绵,我也想站在阳光下肆意的笑。”
“你可以呀,殿下笑起来很好看。”
许绵边安慰他,边琢磨时砚为什么会这样,自小被封为太子,集千万宠爱于一身,没有什么痛苦才对。
颈窝处腻腻滑滑的,“殿下,你哭了?”
许绵伸手去摸他的脸,时珺嘴硬道:“没有,睡吧。”
他仿佛怕许绵见到他如此脆弱,转过去身去睡,微微蜷着。
许绵从身后搂着他,靠在他身后,柔声道:“无论任何苦难,总有过去的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时珺眼角泪滑下,拉住腰前许绵的小手,大手包住小手。
她这样好,他必须坚强,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才能守住现在的幸福。
翌日,紫宸殿里,关上门,时珺吩咐道:“阿福,接下来你的重点是到宫外大力寻找死士,孤要有自己的队伍。”
时砚笑说:“奴才倒是有这方面的渠道,只不过费用高些,不知殿下想从哪里出这笔银子?”
“你有什么想法?”
“不如揪出几个赌场,咱们黑吃黑,给赌场提供庇护,和他们分成。”
时珺点头道:“可以,你去悄悄的办,别让人查出什么。”
“是,殿下。”
“阿福,日后这支队伍就由你来带,不要让孤失望。”
时砚跪地恭敬道:“奴才一定让殿下满意。”
出了紫宸殿,碰到卫鑫,二人互相看不惯,斜瞥一眼。
时砚想假太子把建死士队伍这件事交给他,而没有让卫鑫知道,必然是瞒着裴清的,看来他们的合作关系并不愉快,有着极大的嫌隙。
假太子,你的这支队伍,日后就是孤的,孤陪你好好玩玩。
时砚在宫外忙的时候,许府来了一个神秘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身灰蓝色道袍,眼神犀利,充满洞察力,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行走间有一分不同常人的从容和贵气。
许晟恭迎道:“林道长,阔别三年,您还是依旧仙风道骨,想必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林道长轻抚长白胡子,浅笑起来自带几分威严,“许大人如今身居太尉,官居一品,官道修为已经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