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亲了一下纸上娟秀的字,仿佛在亲许绵那样虔诚。
忽然反应过来,许绵今日说话顺溜的不行,她不结巴了?!!!
那夜圆房居然治愈好了她的心里阴影,不枉孤的十八般武艺。
绵绵好香好软啊,好想摸着她睡觉。
时砚满脑子是娇香软玉在怀,滑动喉结,忽然回过神来,刚才许绵来这里的事,逃不过假太子的眼线,那么他就将计就计。
蓬莱殿里,时珺在看奏折,卫鑫进来。
“有信儿了?”
“殿下,这两日没人靠近蓬莱殿,可刚才太子妃离开蓬莱殿,去找了阿福。”
“什么?”
时珺噌的起身,脸上神情骇然,攥着奏折的手指骨节泛白。
刚要出门去捉奸,看到时砚大摇大摆进了苑子。
走进来,拱手道:“殿下,奴才有事汇报。”
时珺让卫鑫下去,时砚恭敬的呈上一张纸条。
时珺看纸条上写着一行字,“阿福,入夜来蓬莱殿一趟,本宫有事和你说。”
时砚噗通跪下,求饶道:“殿下,太子妃一定是因为波斯猫的事还记恨奴才,所以想要收拾奴才,请殿下为奴才做主,奴才好害怕。”
时珺把纸条扔到他头上,阴鸷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妃用引你夜里去蓬莱殿,以此罗织罪名抓你?大胆狗奴才,胆敢构陷太子妃!”
狠狠的给了时砚一脚,时砚打着哭腔,“奴才不敢胡乱揣测太子妃的用意,只不过那日太子妃用金簪戳奴才的狠劲儿,殿下是亲眼所见的.....”
本想着以此打消假太子对此事的疑虑,可没想到他居然说:“既然太子妃让你去,你便去。”
“殿下,这个,奴才真的害怕,帮帮奴才吧,女人狠起来要命啊。”
时珺的疑心病很重,他本就对那夜真太子夺走许绵初血的事耿耿于怀,很想知道许绵到底在想什么。
“无需多言,照办吧。”
时砚假装生无可恋起身,颤颤巍巍出了蓬莱殿。
出去之后更加害怕夜里许绵会不明所以,说出那夜的内幕,比如,死阿福,你居然敢假冒太子夺走我的处子之身......
时砚已经能想象得到假太子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对待他。
死了死了,绵绵你可一定要嘴下留道门,孤死了,你就守活寡了。
跑去西边花园给阿全留了一个暗号,让夜里在蓬莱殿外营救他。
夜幕降临,宫灯初上,东宫一片静谧。
令雪莲感到困惑的是,太子妃明明准备好了皮鞭、匕首、带钉子的大锤子以及一些令人胆寒的毒虫,但此时她却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
先让宫人梳了一个精致的朝云发髻,又戴上八宝蜻蜓珠花华胜。
接着挑选了一件能够凸显丰满胸部和纤细腰部的柔纱套裙,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妖娆灵动的媚惑气息。
打扮好后,许绵提起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只毒蝎子和一只毒蜘蛛。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阿福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不断求饶道:“太子妃,饶命啊!”
而她骑在他身上,将毒蝎子塞进他的领口,然后又在玉带下塞进一只毒蜘蛛。
想到这里,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阿福,你死定了!”
一个宫婢跑进来,“太子妃,阿福叩门了。”
“让他进来。”
许绵不知道的是,来的不止时砚一人,而她在内殿,根本不知道门口院中此时站着时珺。
他一个眼神,时砚心如死灰走进主殿,腿都发软。
绵绵,你可不能乱说啊,不然夫君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