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修养,有气度了?
明明时砚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许绵记的很清楚,小时候,跟父亲进宫拜见萧皇后。
时砚送给许绵一个糖人,但是裴煜不知为什么在哭,许绵就拿糖人哄他,那时她还没结巴。
“裴哥哥,别哭了,吃个糖人吧。”
裴煜接过糖人,舔舔果然笑了,二人笑的正开心,忽然漪澜和时砚出现。
漪澜是端亲王的孙女,就是如今的澜侧妃,自小也经常进宫。
告状道:“殿下,许绵把你送的糖人给裴煜了!她好讨厌!”
时砚一把抢过糖人,扔到脚下,使劲的踩成稀巴烂。
许绵歪着小脑袋,糯糯讲道理:“殿下,糟蹋东西是不对的。”
“你为何把孤送你的东西给别人?”
时砚怒目哼了一声,二话不说揪过裴煜一顿暴打。
“殿下放手,乱打人是不对的!”
许绵拉架,被少年一胳膊肘碰到,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不知好歹的丫头!”
宫人来报,“殿下,陛下在太傅处,让您回去问功课。”
时砚威逼道:“你们就说没看到孤,谁敢乱说,孤打断他的腿!”
混世魔王小时砚‘噌’跳上护栏爬上琉璃屋顶跑了,小裴煜扶起许绵,给她拍衣裙上的土,许绵才收了哭腔。
从此以后,许绵进宫就躲着这个瘟神,反而和裴煜越玩越好,只可惜她被指腹为婚给时砚,嫁不了裴煜。
………
沉默寡言的晚膳后,许绵恭敬道:“臣妾……回去了。”
时珺却说:“留下。”
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时珺认为刚到皇宫,必须借眼前这个女人,让皇后满意,让所有人对他不起疑心。
许绵想起那日在床榻上时砚生猛如野狼,又因为那件心理阴影,怕的不自主发抖,两只细嫩小手紧攥着。
时珺放下奏折,瞥见美人黛眉拧成毛毛虫模样,如临大敌,再看殿外漆黑一片。
难道她还没有和太子圆房?才会如此紧张床榻之事?
男人一想到这,勾唇一抹得意的笑容。
很好,这口新鲜就让我来尝,时砚你化作厉鬼也会哭吧?
一把拽过美人,许绵跌入男人怀中。
被男人修长臂膀托住后背,低沉道:“紧张?”
嗯……
许绵不自主的抖,男人低头凑近她的脸,那勾人心魄的体香又吸入鼻间,时珺第一次体会到呼吸一紧,体内躁动的感觉。
时砚,你的妻,如今是我的妻,你猜我会怎么对她?
男人的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过来,没来由的,许绵有点心慌意乱。
时珺抱起她起身往内殿而去,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美人的身子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
看这样子,她还不知云雨之事。
时珺起身立于雕花窗前。
许绵柔荑玉手放在前面玩,看男人高大的背影,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明明时砚不是个深沉的人啊,每回逮到机会就捉弄她,直到她哇哇大哭才罢休。
在等着我给他更衣?
其实入宫前,大嬷嬷是教过的。
“殿下,臣妾可以睡了吗?”
时珺回头,一双幽黑的眸子带着阴郁,走到床榻边。
许绵伸手解他腰间的玉带,想起那日解毒时,时砚亲她身子时的疯狂劲儿,心跳的咚咚咚。
指尖颤颤巍巍,玉带取下来,她又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