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里。
皇帝把奏折扔到桌上,愠怒道:“太子,这是你提上来的人,看看都是什么货色!”
时珺诚惶诚恐的拿起奏折,是亚夫那日给他提拔的人员名单。
“父皇息怒,是儿臣没有调查清楚。”
裴清劝道:“陛下息怒,殿下应当是为了工部业务快些开展才会忙中出现纰漏。”
皇帝语重心长道:“朕勾出来的这些人御史台已经弹劾,都是些有问题的官员,太子你日后还需要全方位考虑,不可操之过急。”
“是,父皇。”
“下去吧,好好的长个记性。”
时珺和裴清退出宣政殿,在门口交换一个眼神。
“殿下不用太紧张,这是父亲教育孩子的平常事。”
时珺点头道:“宰相说的是。”
二人边走,裴清道:“还请殿下善待瑶儿,她对你一往情深,老臣希望能快些听到瑶儿怀上皇孙的好消息。”
时珺在身后攥紧拳头。
“孤会的。”
裴清低声道:“前路不明,望殿下勿忘初心。”
说完后,从一边路上走了。
时珺双手交叠在身前,目望裴清走远,眼神愈加阴狠,冷笑道:“你以为自己还能控制孤多久?”
宣政殿里,皇帝和太尉许晟在后殿下棋。
“砚儿经过遇刺的事,变得比从前上进刻苦许多,可也变得激进冒失。”
许晟是朝中皇帝最信任的大臣,落下一个白棋,“殿下想要进步,步子迈的大了些。”
“朕怕他被人利用,从前太子对朝中大臣从不关注,如今竟主张提拔一大批人员。”
皇帝向来多疑,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怕会有逼宫造反的嫌疑。
许晟没敢多言,一局下完,“陛下棋艺高超,老臣自愧不如。”
“近来太子妃和太子感情亲密,这是一件好事。”
许晟诚惶诚恐,“绵绵小孩子气,全靠殿下包容。”
皇帝问道:“嶂山刺杀的人调查的如何了?”
“那股势力好似消失了一般,殿下和侍卫说刺客被斩杀掉落山崖下,山崖下确实找到一些尸骸。”
“敢刺杀储君,这人的胆子很大,有颠覆朝政的意图。”
“陛下放心,宫中的防备老臣已经加强。”
入夜,紫宸殿里,许绵捏着被角,小声道:“臣妾来....癸水了。”
时珺愣了一下,见她唇色发白,摸头问道:“头晕吗?”
“有点。”
将她揽在怀里躺下,“那孤搂你早些歇息。”
许绵不自然的靠在他臂弯里,时珺低头额靠着她的额头,温声道:“靠近点?”
又将她搂近一些,紧紧的贴着,略显尴尬。
大手掌摩挲她的脊背,感叹道:“绵绵,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我总是怕伤到你,怕弄疼你。”
许绵小手放在他胸肌处,玩过头了,被时珺抓住皓腕,宠溺道:“调皮,mo起来什么感觉?”
许绵抬眸,抿唇浅笑,“软软的。”
“那你呢?”时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许绵的脸瞬间红透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软软的。”
时珺笑了,他轻轻地吻了吻许绵的额头,“睡吧,乖。”
许绵的心跳得厉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时珺的温暖怀抱。
趁她睡着,时珺拉开衣裳,仔细的瞧脖颈窝那里的红印,这里会磕到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伸手给她轻轻的揉青紫红印。
殿外,时砚抱着波斯猫在院中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