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许绵正冻得瑟瑟发抖蹲在地上。
“我好冷啊。”
时珺脱下自己的夹棉外袍给她裹上,一摸怎么额头滚烫。
“绵绵,你发烧了。”
许绵浑身哆嗦,脸蛋却红红的,打着牙齿,“冷,冷....”
时珺把她靴子脱了,抓了一把雪搓脚,直到搓的两只脚发红,还是不见许绵的体温下降。
把她抱在怀里,手上搓了雪,用手掌敷额头。
轻轻挨上去,她的唇火辣辣。
这可怎么办,这里也没有水,没法给她降温。
紧紧的抱在怀里许久,许绵浑身滚烫的仿佛一个火团子。
烧的头脑不清,嘴里胡言乱语。
“阿砚,我好渴。”
身体的灼热让她的嘴唇干裂,时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渴啊....."
抓起一把雪,给她吃化在手中的雪水?
他做不到。
从长靴里拿出宝石匕首,毫无迟疑在手腕上划了一刀,瞬间涌出鲜血。
把手腕放在她唇边。
接触到液体,许绵惯性吸吮。
时珺感觉手腕到整个胳膊都隐隐作痛,却看到许绵咽下后神情逐渐平和了些。
直到她嘴巴不再动,他收回发麻发痛的胳膊,洞内温度低,手腕上的血口子瞬间凝固。
又抓起雪给许绵搓脚心降温。
“绵绵,你要坚强点。”
不知折腾了多久,洞外的风还呼啸着。
许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不知什么时辰。
睁开眼是在时珺的怀里,确切的说是在他腿上,一看他身上穿着单的絷衣,夹棉锦袍都给她盖着。
许绵赶紧给他盖上,看到面前雪地上一个血点子,疑惑间又看到男人手腕上明显的一道血痕。
凑近一看,这是怎么弄的?
一舔唇怎么一股铁锈血腥味。
是不是迷迷糊糊喝了点难喝的液体,难道是血?他的?
阿弥陀佛,你也太实诚了,就不能给我抓把雪塞进嘴里吗?
许绵内心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给他盖衣裳,又瞧他的面容,触到脖子,怎么他身上也这么烫?
也发烧了?
这样冷的雪山山洞,这么单薄的衣裳一整夜,还放了血,再强壮的身体也会出问题。
许绵心急火燎,刨洞里的雪,看下面有没有树枝什么的,好生点火。
什么都没找到,取下头上的兔毛帽子,放在时珺面前,用火折子点着,生起了不大的一点火。
搂着他,“王爷,时珺?醒醒。”
时珺似乎有些清醒,虚弱的摸她脸,“绵绵,你好了?”
“我是好了,可你不好了,该怎么办啊。”
“绵绵别担心.....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说完就烧迷糊过去了。
许绵急的流眼泪,“你这个傻瓜,你的血又不好吃,为什么要给我喂.....”
哭的泪眼婆娑,突然听到噌的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雪白的小动物。
许绵揉了揉眼睛,放时珺靠在墙边。
看到不远处有一只白色毛的小动物,长的不是狗,刚才跌落的时候,怀里的小白狗也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你是什么动物啊?”
许绵蹲着慢慢靠近小动物,这个小东西倒也不怕她。
“你是小熊?小白熊,长的真好看。”
“我能抱抱你吗?”
小白熊没有躲闪,许绵小心的抱起它,这体格虽小却比小奶狗壮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