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不知怎么办,边哭边亲时砚,抽泣道:“这样够了吗?阿砚,我下次再也不会认错人了。”
时砚眼眶泛红,“绵绵,从前孤怪自己不能保护你,现在终于恢复身份了,为什么你还要被那人侵占?”
两行泪落下,捏她肩膀问道:“绵绵,你和孤说实话,你喜欢他吗?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他们耳鬓厮磨半年,她是有可能喜欢上那人的,这是时砚的患得患失。
“没有,阿砚,我……”
“没有吗?还是说孤满足不了你?他能让你更快乐?是不是?”
他流着泪,俊朗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不是的,阿砚,求你别再让打了。”
时砚松开她,暴戾道:“她们有眼不识,该死!你什么都别说了。”
许绵不再求她,下了软榻,跪在地上,伸手朝自己甩巴掌。
“你干什么?!”
时砚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许绵又用左手打脸。
他又攥住她的左手。
“是我的罪过,我也该受罚,殿下为什么挡着?”
“孤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许绵哭的泣不成声,听到殿外泼水的声音,是雪莲被打晕了。
她起来要往殿外跑,被时砚抱上软榻,压在身下。
吼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雪莲死了我也不活了!”
时砚抓起她的手打他的脸,“打孤,使劲点!”
许绵别过脸去,脖子上全是泪水。
忍住哭声,紧咬着唇,时砚掰她下巴,“松开!”
覆上薄唇,许绵憋气紧闭嘴巴。
急的时砚将她抱起来,朝外喊道:“停了吧,再有下次放贼人进来,孤定不轻饶。”
“是,殿下。”
宫人的脸肿的厉害,雪莲半条命没了,被抬到寝室,蓬莱岛瞬间安静下来。
时砚捧着许绵的脸,“行了吧?可以松开了吗?”
许绵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谁让你们长得一样,我也太委屈了。
时砚抱紧她,轻抚后背安慰,“不难受了。”
用冰块给她敷脸,疼惜道:“疼吗?”
许绵委屈地点头,她素来娇气,哪里受过巴掌扇脸。
“疼……嘤嘤嘤…”
哼唧了许久才停止了哭声,“陛下不是让你过去吗?”
时砚拿湿帕子给她擦眼泪,“我再抱会儿你,等下过去。”
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紧紧抱在一起。
宣政殿里,时珺进去,一脸虚弱,皇帝看他的臂膀受伤了,从御座起身,关切道:“见红了,快,宣太医速来给晋王包扎。”
“这是太子干的?”
福郡王拱手道:“启禀陛下,殿下回蓬莱殿在门口碰到晋王,想必有误会所以…”
皇帝明白过来,时砚和时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心中感叹,命运的安排谁也逃不过。
太医来看时珺的伤口,皇帝亲自上手给他包扎。
时珺发觉皇帝对他表现的过于关心,这一定是一种假象,当年他可以狠心赐死胞弟,如今又怎么可能对侄儿手软,既然演戏,他也就配合一起演。
热泪盈眶道:“陛下对珺儿太好了,令珺儿感动。”
这话令皇帝动容。
萧皇后来给皇帝送滋补汤,“陛下,让臣妾来吧,你笨手笨脚的。”
她温柔又手巧的抹药,又用长绢布包扎,“珺儿,疼吗?”
时珺摇摇头,这一瞬间他的眼眶湿润是真实的,犹如被父母疼爱环绕的幸福孩子。
而此时进来的时砚却被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