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忽然被震响了。
是薛涎往门上踹了一脚。
他怕霍还语会将气都撒在绵绵身上,这才折返回来,霍还语的好脾气被烧完,深呼吸了口气,手从绵绵的衣服里退出去,悄悄放到后腰,打开锁的同一秒,他说:“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哥哥多?”
没有听到回答。
门板打开的同时,霍还语举起拳头不偏不倚砸到了薛涎脸上,当着薛爸的面,当着绵绵的面,他还是忍不了了。
霍妈听到声音跑上来时地板上已经落了血。
男孩儿打起架来没有章法,也不知道规避要害,只挑最好打的地方打,一会儿是霍还语被打了两拳,一会儿又是薛涎被按在地上猛揍,谁都饶不了谁,谁都不心软。
喊哥哥的那个是绵绵,叫着薛涎的是薛爸。
霍妈大脑混乱,冲上前去,第一个打向的人竟然是绵绵,一巴掌利落干脆,响亮短促,嘶吼声里还有哭腔,“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一个比较伤的事实是,妈妈是哥哥叫回来的,并且是在他知道妹妹和涎涎的关系后。
问我 <小颗甜豆(骨科)(一座银山)|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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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
把前十几年没挨过的打全部都集中在一天了。
耳朵嗡嗡在作响,什么声音都有,混乱成堆,分不清谁在说话谁在打架,绵绵脑中满是空白的浆糊,满心的酸楚在往鼻尖漫,就快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捂着脸,她浑身都僵硬了。
最后还是理智尚存的薛爸将霍妈妈拉开,为难又尴尬,“怎么能打绵绵,怎么说这事也不能怪她,要怪全怪薛涎。”
那边薛涎刚站起来就被薛爸扬起手打了一巴掌,男人的手劲厉害太多了,一下就把他打蒙圈了,嘴巴里一嘴的血没处吐。
薛爸扯着他的衣服就踹,“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打你还亏了,好意思还手,打死你都活该!”
薛涎卷了卷舌头,抵着疼痛的腮帮子瞥了眼霍还语,他这人,明明挨了几拳了,还清高的站在那。
贱死了。
薛涎暗骂,突然说:“我干什么好事也轮不着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我。”
一巴掌就落下去。
他就不怕挨打,薛爸一秒钟也不想让他在这丢人了,“你还敢顶嘴,快给我滚蛋,站在这丢人现眼。”
薛涎被逗笑了,忍着充血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父亲,在这件事上,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向着他,“你以为我想在这呢,这本来也不是我家。”
住了别的陌生人。
还能是他家吗?
要不是绵绵,他早就闹翻天了。
真是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了。
薛爸两手并用,活生生将薛涎拽了出去,一路上都没少拳打脚踢的。
少了两个人才安静了不少。
霍还语也受伤了,比薛涎轻,大概就是手上擦破几块皮,鼻子被一拳打流血,去洗洗就没什么事了,他出来时凌乱的二楼客厅已经被整理好了。
霍妈妈拿着创可贴给他贴上,没忍住哭出来,“我就不该带着你们再婚,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难看的事。”
霍还语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能沉默听着母亲的哭诉。
哭到无力了,天都快擦黑,他带着霍妈进屋睡觉,惯例给了她两颗安眠药,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事太闹心,太累,这一觉她睡的很沉。
沉到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能做出比薛涎更过分的事情来。
窗帘没拉上。
有一片晚霞落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