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喜欢她,她最信任的人欺骗了她。
安唯一的通话没有挂断,她在那头很着急,让裴珈先把眼泪擦擦,把车开到应急车道。可是裴珈的眼泪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流。掉到「许翡不喜欢自己」的怪圈里出不来,越想越伤心。
“……我去找你,好、好不好?”
“啊?你离家出走啊?”
“呜呜呜呜……”裴珈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我没有家,不是我家……”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来,我把我具体位置发给你,你到了联系我。”
“呜呜呜呜我还是好想哭啊……”
“哎呀!你先哭,别开车啊,慢慢来不着急,小心点啊,我这还有事先挂了啊。见面说。小心开车!”
……
裴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去机场的,顶着两颗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又热又涨地难受,幸好车里有副墨镜,她戴着,现在不哭了,但是时不时仍然控制不住地抽噎。
买了最近的一班飞夏城的机票,头等舱的空姐在登机之后屡次关心裴珈。
喝不喝水?要不要吃冰激凌?甚至变出一只玫瑰花送给裴珈,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花茎上的刺都被修剪得干净,裴珈攥在手里又开始想哭了。有这么明显吗?她戴着一幅大墨镜也能被看出是失恋了?
许翡都没给她送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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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我回来啦
裴德明电话里是故意的,这老狐狸
0035 黑寡妇
安唯一见到裴珈的时候,裴珈看似挺酷,黑超遮了半张脸,只不过嘴撅得能挂油壶,还是那个傻丫头没错了。
安唯一是真酷的类型,初中高中和裴珈都是同班,但是说不上多熟,要真说闺蜜情的建立还是因为许翡。
高二正式开学,裴珈拖着那条擦破的结痂的大花腿,开开心心坐在了座位上,新同桌是安唯一,她打招呼的开场白很别致“报道那天你家那个童养婿真给你长脸。”
嘿嘿,是吧,裴珈也这么觉得,不然怎么会原谅许翡呢。
第二句是“我觉得他比陆修远强。”
裴珈当时一愣,脸刷地红了大片,眼睛滴溜溜望着她的这位看上去不问世事的新同桌,小声支吾,“我有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