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怨,说自己被抓进教会只是因为太过信任娜塔莎,他明明是个雇佣兵,平时才不会这样。然后娜塔莎把他无视了。
不过他确实搞不懂魔法那一类的东西,更别提管理教会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就是按照娜塔莎的嘱托收集药材熬制药剂给伊卡洛斯喂下去,然后盼着他睁开眼睛。
或许是这次实在伤得太重,半个月过去,伊卡洛斯依然安静地躺着。芬里尔害怕他半夜失去呼吸,甚至把两个人的床拼在一起,又担心自己翻来覆去打到人,又在床的中间设置了隔板,每天早上醒来都试探伊卡洛斯的鼻息,确保他还活着。
芬里尔小时候没少被使唤着照顾弟妹,因此也有着丰富的照顾病号的经历,他甚至担心伊卡洛斯躺太久会长褥疮,每隔几个小时就给他翻翻身,还会耐心地打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其实这段时间的伊卡洛斯失去了基本的新陈代谢,连排泄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脏污了。但芬里尔仍然固执地这样做,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哎,他真没用,要是他当时在场就好了。他总是这样,把事情全都搞砸,只能留到事后懊恼。
他刚刚结束了擦拭,帮伊卡洛斯收拢衣襟。他原来的衣服因为贯穿胸口的伤口而破损,芬里尔于是缝缝补补,眼下又跟新的差不多。只是胸口的伤痕太过骇人,芬里尔每次都忍不住盯很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手轻轻搭在了伤口上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