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温靠近一步,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我说你是自愿给普利莫做性奴的,你会高兴吗?”
伊卡洛斯不理解自己只是想要劝个架,他怎么就又骂上自己了,他皱了皱眉,把科尔温指着自己的手给推开,“你跟我吵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跟你说的。”
“难道你心里就不会这样想吗?”科尔温嘲弄地笑了一声,“觉得我遭遇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甚至还拿了个‘大魔法师的学徒’这样的头衔,是啊,多风光啊,那可是金斯利的学徒!然后呢?没有人知道学徒究竟是怎么样的,甚至不知道我忍受着怎么样的折磨!”
伊卡洛斯冷漠地看着他,“你想表达什么?你想说你遭遇的一切都不被理解,所以只能自怨自艾吗?”
科尔温大笑了几声,“不愧是伊卡洛斯骑士,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又冠冕堂皇地说出这种话!那我问你,在我眼里,我的痛苦又是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痛苦不值一提?啊,我忘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骑士,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难民在风雪里摸爬滚打的样子呢?”
科尔温的情绪似乎有点不正常了,他几乎凑到伊卡洛斯的跟前,离他的鼻尖也不过几厘米,伊卡洛斯对这样的距离有些不适,抬手把他推开,皱着眉头道,“你自己发疯不要带上我。”
科尔温没有设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随即再也没有爬起来。伊卡洛斯寻思自己这一巴掌也没用多大力,这家伙这么弱柳扶风不禁揍吗?
他上前一步,发现科尔温呼吸急促,身体抖得不像样子,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糊住,不住地咳嗽却无法吐出来。
呃,应该不是他打出来的吧?
伊卡洛斯心虚了一瞬间,“你怎么了?”
“你身上……”他的声音也很微弱,说话颤抖着,“为什么会有鹰兰和血的味道?”
“下午去做了几个魔药素材的委托,”伊卡洛斯看了看自己的外套,确实沾了几片鹰兰的叶子,“你对这个过敏?”
科尔温已经回不了话了,他蜷缩在地上,嘴唇发白,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伊卡洛斯觉得不对劲起来,于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确保上面不再沾染着鹰兰的气息,“喂。”
事情有点不妙。
有那么一瞬间,伊卡洛斯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仿佛整个人都被活生生劈开了一样,胸口又闷热异常,根本呼吸不上来。他意识到这是科尔温“死亡”的前兆,果不其然,他的呼吸迅速微弱了下去,连瞳孔都有些涣散。
伊卡洛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现在去叫娜塔莎还来得及吗?但这家伙看上去快死了……
伊卡洛斯心一横,索性把他放平,扶住他的下巴,又捏紧了他的鼻子,对着他张开的嘴吹了口气。他努力回忆着自己在骑士团里学到的急救知识,忙活半天才把科尔温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这家伙猛咳几声,从喉咙里咳出一口血沫,这才重新把气捋顺。
伊卡洛斯擦了擦嘴,“你怎么突然就要死了?过敏那么严重?”
娜塔莎急匆匆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探头探脑的芬里尔,这家伙看上去刚被娜塔莎训了一顿,看上去有些蔫蔫的。娜塔莎扶起了地上的科尔温,把他摆成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怎么了?刚刚连命锁好像显示你们当中谁有生命威胁?”
伊卡洛斯无奈道,“我下午去做了几个委托,身上有鹰兰,而他好像对这个严重过敏。”
娜塔莎对科尔温使用了探查魔法,沉吟一声,“不是过敏。”
“不是过敏?”伊卡洛斯觉得有些古怪,“那为什么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
鹰兰只是一种无毒的草药,大多数时候只是作为药剂的催化剂使用,达到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