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凉风吹于面庞,广阔的江水尽头,是港城鳞次栉比的高楼。
季樱轻扯旗袍,试图遮挡动作间露出的雪白大腿。
却听男人轻笑一声,大手覆上她腿侧,“樱花。”
他和她咬耳朵,用气音问:“我想在这里做,可以吗?”
这里怎么行!
季樱贝齿轻咬下唇,为他露骨的话而脸红,羞窘得恨不得把脸埋起来.
“不可以!你别乱来。”
她扶着窗沿就想跑,傅景深却先一步拦住她所有去路。
男人一寸寸吻着她脸颊脖颈,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一声声呢喃着唤她。
“樱花。”
“嗯…”季樱连呼吸都颤动起来。
“我只有你。”他说。
却又差点失去你。
季樱眼尾微红,终于察觉到什么,想回头看他,却被男人掐住下颌,从后吻上来。
……
傅景深抱着她,从休息室配备的盥洗室出来。
他替她卸妆,洗澡,再穿上睡衣。
蒋家的确将体面做到了极致,考虑到宾客所需要的,什么都体贴地备好,甚至还考虑到了宾客的生理.需求。
季樱至今仍不相信,她就和傅景深,状似衣冠完好地,在圆形窗户前的小沙发上…
男人似乎有难以排解的情绪。
只一次,到现在,季樱连腿都在抖,扶着墙壁的手到现在都使不上劲。
季樱疲惫地躺在床上,傅景深从后抱住她。
季樱依旧心悸于他的孟浪,不怎么想说话。
傅景深怜惜地轻吻她额头:“抱歉。”
“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眸色极冷。
半晌,冷不丁道:“我确实得感谢他。”
季樱:?!
“啊?”她侧过身,表情严肃起来:“怎么了?”
傅景深将她脸侧的碎发拂在耳后,张了张唇,却没开口。
对上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那种事情,说出口似乎都是对她的亵渎。
他指腹轻蹭她脸颊,轻声道:“睡吧。”
“明早你就知道了。”
-
许是有些认床,第二日,季樱醒得很早。睁开眼时,傅景深已经起了。
男人表情平静,似乎昨夜波动的情绪已经尽数抚平。
季樱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撑起身体。
穿着高跟鞋走了一晚,之后又跪在小沙发上,下床时,季樱的腿都有些打颤。
傅景深却是散漫地笑了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还能走吗?”
季樱鼓腮,羞恼地瞪他一眼。被伺候着刷牙洗过脸后,季樱在蒋家为客人准备的衣柜里换上一身常服。
全部收拾好后,季樱挽着傅景深的手臂,从房间出去。
她时不时侧眼,观察着男人的表情,“我们要去哪里呀?吃早饭吗?”
“或许可以先看戏。”
出门走出几步,傅景深牵着她,来到厅前。昨晚留下的宾客,有不少已经坐在餐桌前,言笑晏晏地谈笑风生。
看见二人,蒋家人热切地上前寒暄,“昨夜休息得可好?”
傅景深点头,视线漫不经心从正在吃早餐的谢凌面上扫过。
“很好,多谢款待。”
不远处。
谢凌表情微变,看着相携而来的二人,笑意僵硬在唇角。直到两人走到近前,她扯了扯唇,“景深,你昨天不是说要回去吗?”
傅景深牵着季樱坐下,淡哂:“我自然不能拂了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