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振明确实不敢相信。

“来这里之前,我被定了娃娃亲,成了年就不用继续上学了,结个婚就能给哥哥换套房子,是笔划算的买卖。”宓露露身体前倾,更能看清楼下的光景。

“我用补偿款替换了结婚的前途,来这里成为一个实验品,我感觉不错,反正比之前好。”

务深也插了一嘴,“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反正在我们家,我是第九个孩子,前面有七个姐姐。”

“你算错了吧?”姜振明质疑。

“是七个。”务深露出认真的神色,一个大块头认真起来,还颇有几分庄重,“有一个生了病,因为养不起,就放任她病死了。”

宓露露:“你是瓖城人?我的家乡离你们那边不远,你肯定没见过你妈妈上桌吃饭吧?在我们那边,如果我爸的鞭子没能抽在我妈的背上,他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窝囊,而我妈背上的鞭痕,则是可以拿来炫耀的‘爱的证明’。”

“而这些事,不会在这个基地发生。”务深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听到这些,姜振明不知怎的有了点胜负欲,她们都夸雷影建设的基地,他才不能示弱,连忙炫耀起自己的知识,想证明自己也是厉害的领导:

“主妇不得上桌是陋习,是将主妇圈禁于家务的重要手段,也是区分一家之主的重要标准。这是一种将生育资源分配给每一个丈夫的统治策略。蛾城的妇女会因为得到了一个温柔且毫无侵略感的丈夫而自惭形秽,害怕是因为个人魅力不够才得不到丈夫的鞭打……”

他洋洋自得,颇象个背书厉害的高中生。这些表述咬文嚼字的句子是在那本《家庭财富的继承》中看到的。在他的家里,这一套实施得很轻松他妈是他老子的财产,那戈越就是他的财产。他老子也常说:“你要到女人那里去?记得带上你的鞭子,她们喜欢挨打受虐,不然不会服你,反而还看不起你。”

本来他还看得津津有味,觉得有文化的人讲道理就是干练,结果这本书写着写着,好像在说这个想法是不对的……???

“你说的没错,我也没上桌吃过饭。”宓露露笑了一下,她红色的马尾在夕阳下像一条红鲤,“我没想到,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可以和所有人一起同桌吃饭。”

经过了三天的修养,戈越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她依旧经不起折腾。这期间霍宗纪来找她,时不时说一些话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