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地看着她。

“我记得你是理发店的学徒,能不能过几天帮我理发?”

迷茫的表情化为温和的笑容:“当然可以了,研究员。”然后转身走入大楼。

戈越越过新挖的深坑,走到李东安身后。

倦怠的眼眸飘过李东安的肩头,令他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也微微一怔?

“这种事对你来说很辛苦吧,学长?”

李东安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转过头,此时这个庭院只有她们二人,他正对着戈越讥诮的双眸。

这是两人这两年来第一次正式、正经、正对着说话?可惜并不标志和解,而是标志着利用?

“拟狼人的数据已从数据库删除。”戈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心情,可浅淡的笑容依旧暴露了她的愉悦,“这个基地已经废了。”

李东安依旧平静无波,还是一副天塌下来也震撼不到他的样子。

“不过你还有点用,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务农活动中沉溺太久,以免失去搞研究的敏锐度?”

这句话是个引子,暗示他生活并非完全失去了希望。戈越很清楚研究对于这样一个科学疯子意味着什么

他可以不顾廉耻地把她绑在无菌室,任由崔明践踏,绝对不是为了自身享乐的钱财。

戈越恨李东安,不比拟狼人的恨意少。但仇恨不会影响她的公允评价,李东安确实不沉溺于世俗欲望,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纯粹。

这个男人的前三十年的人生都耽于无尽的寂寞,与冰冷的文献、研讨会、实验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