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中钉,从此就太平了。咱们寇家?只?承望历二?爷提携提携,把南京的差事拿下来,于你也有?好处。”
寇立旋去椅上坐下,赌气道:“于我有?什?么好处?爹又不叫我管里头的生意。”
“这么大的差事,单靠爹和大哥,哪里忙得过来?他们忙了那头,这头就得交给你管着,怎么于你没好处?”
寇立还是气不顺,想着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别人的口?袋,怎能甘心?气着气着,就拔座起来,欲往外去。鹿瑛忙追了两步,“要吃晚饭了,你还要到哪里去?”
“我到酒楼里去,你自己吃。”
他那烟雨楼的客人多半是靠他那班狐朋狗友撑场面。这些人里,有?官家?公子,有?商户子弟,有?梨园名?伶,也不乏些地头蛇人物,总之三?教九流都?同他做得朋友。
这厢走到酒楼来,叫伙计往外去请了三?个?成日胡吃胡混的地痞进来,摆了桌酒饭和人商议,请人明日一早往路上去堵良恭,非要把两万宝钞抢回?来不可。
次日天还未亮,良恭就收拾了细软往码头上去找船。出城走到山道上来,两旁芳草如绣,有?一股清凉的草腥气,昨日下过雨的缘故。月亮只?剩个?细钩子挂在天边,总还是那一轮月亮,在他过去的日子里,从没有?过一刻像此刻一样相?信,它仍会圆的,这是更古不变的规律。
他只?好先依妙真的话,回?嘉兴赚下些钱,再?往官场上疏通疏通,找到妙真后又另想法子应对。他赚钱的念想也从没像此刻一样强烈过,忽然壮志踌躇,将包袱皮向肩上拢一拢,灯笼里的蜡烛早烧没了,索性就把它丢在路旁的草堆里,横竖东边天上已翻出了鱼肚白。
渐渐听?见?些?O?O?@?@的脚步声,回?头去看,有?三?个?男人在后头走。良恭先以为?他们也是往码头赶路的行人,紧着又想,既是往码头去,没道理身上一点行囊也不带。觉出不对来,他把包袱皮抓紧了,加快了步子走。
他快,那三?个?人也快,果然是冲他来的。说时迟那时快,正走到一片树丛里,良恭忙跳身进去。后头三?个?人一看,登时追跑上来。有?个?先跑上来的,刚停在树丛四目搜寻,一面匀着气,倏见?一个?黑?q?q的影横扫而来,一根木棍子将他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