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 / 3)

找了层竹屉放进去,把几个碗碟摆上,不知是自?己咕哝还是在问花信,“锅里是不是还要倒点水进去啊?”

她自?己想?应当是要放点水,否则锅岂不是要烧穿了?紧着就去缸里舀了瓢水倒进去,又拢着裙子蹲下身,怕火一时全熄了,特地拿钳子扒出点火星。

花信见她行?动?间总是蹙着眉心,因为没?做过这些事?,总怕做得不对似的。她几时想?得到这些?还是为良恭才现学?的。花信近来?看见良恭总在正房里出入,就暗有?点不高兴,隐隐的有?些危险的感觉。

尽管从前良恭也总在妙真屋里出入,可那?时候她不知道二人间暗怀着情愫,不觉什么?。当下既知道了,很难放心。只怕妙真破罐子破摔,找不到更好的人,真就要嫁给这样个没?钱没?势的男人。

况且才刚听那?孔二叔说的,邱纶回嘉兴没?几日便火急火燎地定下了亲事?,看来?和妙真是绝没?了死灰复燃的可能性。妙真看不出什么?来?,倒是花信很替她揪心。

这一刻又揪心起来?,简直怒其不争,站在桌前抱怨,“姑娘要是早有?这份关怀人的心,三爷也不会赌气?回家去了。”

妙真把钳子靠在墙角搁下,坐在那?小杌凳上稍楞片刻才会意这话的意思,就笑,“我难道少关心他了么??我关心得人家都嫌我多管了呢。”

“不是这么?说呀。你对三爷,就只管着他在外交朋友乱花销的事?,几时关心过他吃没?吃饱饭,穿不穿得暖?我告诉你,其实这些关心才是一个女人的体贴。你放着这些不管,只管他外头的事?,他自?然嫌你烦了。”

妙真受了天大冤枉似的瞪圆眼,“非得要在这些琐事?上才算关心,外头就不是关心了?我和他一起时,他哪里吃不饱穿不暖?还用?得着我多余去说么??”

花信翻了一眼,“那?你这会怎么?又想?起来?管这不相干的人回来?有?没?有?热饭吃了?”

妙真笑着缄默下去,没?法和她讲明,心里也隐隐知道,花信是盼着她嫁入豪门。不管这期盼是出于私心还是真心为她好,她都没?道理?去和她争论?什么?,也懒得争论?。也有?点怕得罪了花信似的,恐她也要离自?己而去。

她只起来?帮着分担一个提篮盒,提得有?些吃力,挽在胳膊上,维持着笑脸,“那?不管别人了,咱们先?回屋吃饭去。”

吃罢晚饭,又帮着把碗碟收拾了,将提篮盒提到厨房里来?。趁花信先?出去,她把那?锅揭开?,摸了摸里头的碗碟,还是热热乎乎的,锅里的水也未烧干,就有?份小小的平凡的快乐。

天黑尽了良恭才回来?,现刻了一枚印,又买了几副空白扇面和些颜料。妙真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动?静,辩出外院里他那?间屋子开?门关门的声音,就打着灯笼走出来?。推开?没?阖紧的门,就撞见他在换衣裳,打着赤膊,紧实的背肌在运动?着,烛光在那?浅褐色的皮肤上流动?,风起云涌的一股力量。

妙真是经历不少的人,也是有?些年龄的女人,不免有?点心猿意马。就刻意没?吭声,在门后多看了一会。等他把衣裳套上,才轻轻咳了一声走进去,“你这时候才回来?,买的什么?要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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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桌上摆着几副空白的折扇,又有?些颜料,“就是买这些?要画画,明日去买就是了,做什么?非要赶着这会去买。你吃过饭了么??”

良恭系好一件干净的袍子,换下来?的衣裳就丢在地下,一抬腿便坐在长条凳上,“我上哪里吃饭去?”说着拿起一把扇子打开?来?钻研,也顾不上看妙真。

妙真去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