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封职的文书下来了?”
安阆搁下手里两本书,踅出案来请他坐,消沉着嗓音,“我要到无锡去。”
“去无锡?做什么?是给你?派遣到了那里去做官?”
安阆因打定主?意要去寻白池,就是彻底把功名利禄抛到了一边。自觉有些对?不住父母,特地瀹了碗茶来,郑重恭敬地奉给安老爷,“去找儿子心爱之人?。”
安老爷只管瞪直了眼,不去接那茶,也不细问那女人?是谁,在他都是不重要的。他只关心儿子做官的事,“你?这是什么话?你?不在家想?法子去运作运作你?封官的事,倒把功夫放在这些没要紧的事情上?,简直不像话!”
“在儿子心里,这件事比为官做宰更要紧。”安阆双手捧茶,搁到桌上?去,“何况如今官官场这情形,就是做了官也没意思。”
凑得近了,安老爷“啪”一下,顺手就掴了他一巴掌,“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叫做官没意思?你?读书是为什么?倘若不要你?光耀门?庭 ,当初我何必看人?脸色,去受尤家的资助。索性?叫你?弃文从商,咱们?家的日子岂不更好?过些?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的就是今日你?考得功名。果真到了今日,你?却说不做官了!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忤逆不孝的东西!”
安阆自幼懂事乖顺,还?从未挨过他爹的打。可见他爹是真生了大气,他便跪在跟前,却不改口,“是我对?不住父母多年养育之恩。”
安老爷见他是铁了心要弃仕途不顾,当即怄上?来好?大的气,连脚踹他在地。安夫人?听见响动,忙跑来拉劝,“怎么动起?手来?”
“你?且问这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