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此下策逼你往前踏一步,此事确实是我卑劣,你气我,我认,你想让我怎么哄,我也都去做,可是娇娘,求你……别再推开我。”
姜明婳早已泪流满面,却倔强的不肯回头:“可你仍旧骗了我。”
她承认,知道萧循之心中藏匿着的感情,她确实感动,可这些并不能让她忘了他欺骗她的这些事。
“你说一开始不敢,可后来呢?后来我给你了很多次机会,你有那么多次可以告诉我真相,偏偏你选择继续隐瞒,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的甜言蜜语哄骗,你或许是爱我,可是萧循之,你的真情里也确实掺杂着假意,而我恰恰接受不了这样带着欺骗隐瞒的爱。”她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拽出来,躲过萧循之发颤追过来的指尖,她语调有些冷淡:“你后悔吗?”
如预想中一样,身后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我不会走,此事你也不用再道歉,没有悔意的歉疚没有丁点真心,我不需要,也不想再听。”姜明婳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身后,萧循之在树下站了许久,才落寞的离去。
……
姜明婳的身体还是受到情绪影响,看上去虽吃睡都无恙,但实则内里肝气郁结严重,被从金陵赶回来的庞怀青勒令静养。
萧循之不敢与她见面,只躲在暗处看着她与上官梦说话,数日后,上官梦启程回京,姜明婳在庞怀青和林锦书的陪同下去码头送别,他远远跟在身后,看着她穿着一身明显宽大许多的衣服,扶着腰,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更衬得她肩颈瘦削的可怜。
怎么瘦了这么多?
第二日,他开始着手给姜明婳做吃食,一开始叫下人去送,但都被完整的退了回来,下人还道:“少夫人说,领了少爷这份心,但她实在是吃不下。”
没办法,萧循之只好自己去送。
姜明婳看见他,情绪淡淡的打招呼,不再生气,却也连旁的情绪都没了,虚假又客套。
他送去的那些东西,她倒是吃了一些。
于是萧循之便每日都去送,他心中起初是欢喜的,以为这是姜明婳给了他赎罪的机会,可没过几日,他便看到姜明婳在林锦书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一问,才知道她每次吃完他送的东西,都会在后面强迫自己吐出来,伤身又伤心。
萧循之再不敢让她看到自己,也不敢再给她送吃的。
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五月,姜明婳肚子逐渐大了,胎动也愈发明显,他躲在暗处,好几次看见她小腹有突出的痕迹,她就坐在廊檐下晒太阳,手抚摸着被孩子踢过的地方,眉眼都盖着一层光影,看上去格外温柔。
她总是带着笑意,一边抚摸小腹,一边念着:“别怕,日后娘一个人抚养你,也会将你养的很好。”
萧循之开始整夜做噩梦,有时是她大着肚子从后门跑了,有时是她仗着身上有银钱,直接将他休了,甚至还梦到过她生下孩子,便被上官梦从京城接走了。
醒来后他往往都吓出一身冷汗,需要立刻见到她才能安心。
他添了许多人守在院子里,又亲自去了京城一趟,找上官大人聊了一整夜,才快马加鞭赶回徉州,但还是不放心,索性将林锦书接到萧府,让她住在姜明婳隔壁。
林锦书笑话他小题大做,萧循之却只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完善。
他怕的快要疯了,从一开始想见姜明婳,躲着见她,到现在连姜明婳的院子都不敢进,就怕哪天不小心被她看到,再以此为理由彻底将他丢开。
六月,郊外马场举行了一场赛马比赛,已经憋了好几个月的姜明婳在庞怀青的应许下欢天喜地的和林锦书一道去了马场。
她们见到了春兰,也从旁人口中得知,这座马场本就是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