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根发簪,揉了揉额头:“顶着这些东西累都累死了。”
见她是累了,冬霜也没再多说,手脚麻利的替她拆着发髻。
春兰则是将带来的一些衣服首饰往屋子里填。
姜明婳朝她摆了摆手:“就放那吧。”
反正也是要带走的,省的搬来搬去了。
春兰不明所以,正想问,却听到了敲门声。
门外传来上官梦的声音:“明婳,快开门。”
姜明婳示意春兰去开门,门才打开,上官梦便急急冲进来,倒了一大杯茶。
等她喝完,姜明婳才问:“怎么样?”
“我还想问你呢,你莫不是糊弄我的?”上官梦皱眉道:“我快马加鞭按照你给的地址找了过去,确实是有个院子,可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路过的樵夫同我说那个院子根本不是什么茶馆,甚至原本没这个院子,是去年临近年前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找了个地方吓唬我呢……明婳?”
她窦地停住滔滔不绝的控诉,看着披着一头乌发的姜明婳,语气都不自觉轻了些:“你还好吗?要不然我再去找找,或许是我找错地方了呢。”
“我没事。”姜明婳扯了扯唇角,抹去眼角的泪,笑道:“就是带着这些东西头皮扯的疼……你不用去找了,没有便没有吧。”
其实她早有预料,只是不肯死心,也不愿相信……与她自小便是闺中好友的赵有仪,竟也是萧循之的帮凶。
到底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欺骗她,萧循之是因为与她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加上徐如意的关系,想要折辱她报复她,可赵有仪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她性子太过活泛,无论男女都嫌她太过野蛮,唯有赵有仪从始至终都陪着她,她们一起下河摸鱼,一起上书肆,一起将欺负人的公子哥堵在巷子里蒙上麻袋揍一顿,再一起被罚。
她还记得,她爹当时抡着棍子一副要打死她的架势,是才在赵家挨过打的赵有仪一瘸一拐的护在她面前,替她求情,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