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这东西能吃吗?
姜明婳脑子都懵了,心脏砰砰乱跳,唇上的甜腻热烘烘的,蜜糖顺着唇缝钻进来,慌的她紧紧抿住唇瓣,生怕口腔里被这股味道占满。
她偏头试图躲开,萧循之却像能看到她似的,在一片漆黑中准确的跟过来。
“躲什么?”他明知故问,淡漠声线被压低:“有胆子勾引,没本事负责?”
“谁勾引你了?!”姜明婳用手捂着嘴,气愤反驳:“分明是你故意为难我,你还去洗了手,那时嫌我脏,现在又要这样要求我,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吗?”
“我嫌你脏?”萧循之被气出一声轻笑,也不同她争论,弯腰俯在狐裘中,唇隔着单薄轻纱覆上去。
似有雷电瞬间在皮肉之中炸开,姜明婳倒吸一口冷气,脚踩着软垫拼了命的往后退,可又被握住脚腕拖了回去。
这次连一点阻挡都没再有,他的唇瓣是冷的,却又烫的让人心惊。
装着桂花蜜的瓷瓶在地上滚落,毯子上延伸出的柔软皮毛探进瓶口,带出的甜腻糖液转眼没入深处,似被暗处看不见的阴影被贪婪吸食一般。
漆黑的车厢里全是这股浓郁的桂花香,姜明婳脑袋发昏,嗓子里一声声呜咽也甜腻的快要滴出水来。
怎么可以这样……
从未有过的感受让她快被逼出哭腔:“起来……”
“要起来?”沙哑的声线,男人刻意曲解她的意思,抱着她往里侧滚了一圈,让她趴在身上。
黑暗之中姜明婳又感觉到那股带着桂香的热意。
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往下看,雪白的瓷瓶怎么也逃不开这片看似柔软的禁锢,彻底被狐裘困住,细小的瓶口被堵的严严实实,一丝糖液都漏不出来。
她趴在对方结实的小腹上,动也不敢动,一句话说了几遍才说出来:“我不要这样,放我下来……”
“不急。”萧循之唇角带着湿气,低哑声线哄她:“将这些吃完,我便放开你。”
他一说话,呼吸便洒在她皮肤上,姜明婳愈发难熬。
她脑子里似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喊受不了想逃,一个在说脏死了,萧循之为什么还能面不改色,甚至像在吃珍品佳肴似的细品慢咽。
还有一个,在挣扎着不愿张口。
萧循之没再说什么催她,似乎给足了她时间慢慢考虑。
地毯上一片狼藉,瓷瓶的瓶口上方凝固的一粒釉质被狐裘包裹进柔软之中,失衡的瓶身猛地晃荡起来。
“别……”姜明婳彻底认输,将眼前发热的桂花蜜含进口中。
一声闷喘后,萧循之也将糖液吞咽的更急。
过多的蜜糖融在口腔里,浓郁的味道撑的人喉咙发麻,姜明婳受不住的想要吐出去。
她才往后退,萧循之垂下的另一只手已经从地毯的缝隙里捞过瓷瓶,如玉手指探进瓶口,勾出更多桂花香蜜。
“别停。”他嘶哑的声线在黑暗里格外低沉:“吃干净。”
姜明婳只能重新低下头,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动作难免生涩笨拙,好几次牙齿磕碰到,没等反应过来,喉咙就开始发堵。
实在受不住,她只能换了个方法,用手扶着,再含着糖液一点点的往里咽。
可这也不轻松,每次她只含一点时,萧循之就刻意往里去,逼着她放开喉咙,再堵住她的喊声。
几次下来她便受不住了,脑袋垂了下去,只有手还虚虚握着。
又一会后,她窦地一颤,耳边响起瓷瓶破开的声音,清脆的一声,刺入耳膜里,仿佛打开了什么枷锁一般,叫她觉得有些熟悉。
林间白雾透过车帘向她涌来,她意识到什么,想要喊,却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