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从他人手里带走宝珊时,必定得了宝珊的卖身契,那上面应该有宝珊的生辰。”
一听这话,郑氏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找上门的原因,言笑道:“自然是有的,我也曾想把宝珊当女儿养的,要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谁会卖女儿啊。”
说着,她回到里屋,翻箱倒柜后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宝珊的生辰。
拿起卖身契,宝珊模糊了视线,当年苦求养母看一眼自己的卖身契,养母就是不拿出来,足见一张银票比她在养母心里重要的多。
早已知晓养母的为人,宝珊心里没什么波澜。收好卖身契,准备带着陆喻舟离开。
可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面黄肌瘦、邋遢潦倒。
是宝珊的养父徐老七。
浓重的酒味让宝珊犯呕,挽起陆喻舟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乍一见到宝珊,徐老七有点没认出来,揉了揉眼角仔细去瞧,惊讶道:“这不是珊丫头嘛!”
宝珊当做没听见,快步走向栅栏门。
徐老七挠头,“珊丫头怎么回来了?”
郑氏赶忙拉住丈夫,使眼色道:“快闭嘴,没看她身边有个男人么。”
徐老七更懵了,她这是要成亲回来要嫁妆了?再看凌乱的里屋,男人一下就火了,奋力追了出去,拦下马车,“我说珊丫头,当年我们供你吃喝,还把你送去了大户人家做侍女,你不知道报恩,还来搜刮我们的钱财,良心不疼吗?快把钱两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只白皙的大手掀开车帷,露出面如冠玉的容颜,笑问道:“你能如何不客气?说来听听。”
徐老七是附近出了名的脾气差,最受不得别人挑衅,哼笑着撸起袖子,“那你问问珊丫头啊,看看她还记不记得老子的拳头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