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外忽然传来叩门声,跑堂的声音随之传来:“两位客官,小人来给你们上菜了!”
旖旎被破坏,勇气衰而竭,慕夭一把推开男人,转身面朝窗子,像是在欣赏风景。
赵?t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瞥了一眼她的背影,表情莫名。
跑堂推开门,一边报菜名一边上菜,忙碌得很,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一对鸳鸯。
等拿了赏钱,跑堂拱手说了几句吉祥话,为两人合上了门扉。
气氛瞬间陷入尴尬,慕夭认了怂,不敢回头面对赵?t。
反观赵?t,比之平时的自在,拘谨了许多,“用膳吧。”
慕夭拧巴一下脸,走到水盆前净手,之后坐在桌前闷头干饭,完全没有要交谈的意思,也没有注意自己吃了平时不会吃的椒麻鸡。
一口麻椒入嘴,慕夭瞠目咳嗽起来,呛得直流泪。为了不在赵?t面前出糗,她生生咽下了那口佐料。
“咳咳咳......”
小辣椒喝了几口水,却也缓释不了那股冲劲儿。
赵?t靠过来,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呛到了?”
慕夭碰了碰红润的唇,逞强道:“好着呢。”
下巴忽然被人抬起,慕夭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眨了眨弯弯的眸子,不懂男人的用意。
看着女子被麻椒灼红的唇,赵?t眼眸渐深,蓦地吻了上去。
四瓣唇相贴,周遭仿若全部安静了。
一个微凉,一个热辣。
分开时,赵?t擦了一下慕夭嘴角的湿润,沙哑道:“帮你缓缓。”
*
回到国公府,宝珊帮阿笙洗了澡,将他抱到床上。
阿笙想念祖父了,?意亮较滦《掏龋?“去爷爷那儿。”
时辰已晚,为了不打扰公公休息,宝珊哄道:“爷爷睡了,阿笙明早再去请安。”
恰好这时,缃国公派人过来接阿笙,宝珊娇面一臊,拍拍儿子的小屁墩,“今晚跟娘睡?”
出人意料,阿笙撅着屁墩爬下床,牵着仆人的手就离开了。
宝珊忽然生出一股儿大不中留的感觉,失笑着摇摇头。
陆喻舟从??浴出来时,就见妻子站在床边傻乐,疑惑问道:“怎么了,阿笙呢?”
宝珊抖开被褥,弯腰铺平,“去爹爹那边住了。”
儿子果然没让自己失望,陆喻舟上前搂住女人的腰,“帮相公绞发。”
拍开他的手,宝珊转身接过布巾,踮脚扣在他头上,随意揉了几下,故意弄乱他的墨发,“多大年岁的人了,还要我来绞发?”
感觉他就是来没事找事的,宝珊用手肘杵了杵,不想跟他胡闹。
将她扳转过身,埋在她清香顺滑的长发中,陆喻舟闭上眼,沉声道:“儿子又不在,害羞什么?”
宝珊掐住他小臂,“松开,我累了。”
陆喻舟轻笑,隔着几缕青丝问道:“是昨晚被我折腾的吗?”
某些人已经将厚颜无耻融入骨髓,宝珊从他怀里转过身,感受着他心口的起伏,刚想假意凶几句,却发现他的衣衫湿了半边。
心里愠着气,宝珊用布巾包拢他的墨发,一点点擦拭,“入秋了,不及时擦干头发会落下病根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本是一句无心的打趣,可陆喻舟突然收紧手臂,迫使她腰肢向前,身体后倾,“跟为夫说说,哪里不省心,等过几日清理门户时,一并解决掉。”
宝珊愣住,“你要......”
陆喻舟淡笑,笑意深不可测,会让人有种已走进他精心布罗的局中。
幸好,陆喻舟并没打算对妻子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