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腿上是使用过度的火烧的痛,喉咙里是死驴般的粗喘,炽烈的风地她眼睛发涩。

她莫名地想要发笑,她努力好了一些的生活,一夕之间,又乱糟糟的不像样了。

李明昔被逼围地离城市越来越远,公路两边的低矮楼房中,遥遥的桔色灯光在黑夜里晕染开来,她拐向住宅区飞快地四望,一楼未关上的窗户内,单薄简陋的帘子被夏风刮得向外飘摇。

李明昔胸口几乎要喘出血来,她双手撑上窗框,利落地翻身进去,她的额头陡然撞上了冷硬的凸起。

不是…什么东西?她抬起头,捏了捏被撞到的前额,简陋的帘子从她面前刷啦啦地扯开,一只手从其后狠而快地伸出来,猛兽出笼般勒住她的脖子,把她背向自己,制在身前。

李明昔骂了句脏话,脚下狠力往人脚面跺去,这人显然也是个中好手,敏锐地后撤一步,她又双手向后圈住这人的脖子,猛地向前一摔,他们双双扭打着滚到了地上。

0005 恶狗

直到李明昔骑在这人身上,他们俩形成了暂时定格住的势态青年修长的大手攥住她挥过来的拳头,她单边手掌顶着他欲擒过来的胳膊,李明昔才看见他的样子。

他紧抿着唇冷冷看向她,线条精致的下巴上被磕出了一块小小红印。

青年有着骨骼分明的脸,他颧骨稍过于高,沉郁凛冽的单眼皮,由于深邃眼窝的存在,看起来有种水火不侵的冷硬。

这个人,她知道。

李明昔暗骂一声倒霉。

大约一年以前,李明昔在小饭馆,第一次见到江别雪,她和小弟坐在店门外搭的桌子,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形。

那时他桌上没筷子,在场有那么多桌子,有那么多筷子筒,江别雪倒是不社恐,就图个距离近省事,他到坐满了人的桌上伸过手拿了两双。

过程中手肘不小心带翻了酱油瓶,弄脏了在那桌吃饭的其中一名男人衣角。

男人一摔碗:“你长没长眼睛?”江别雪不说话,跟他一起的少年走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怒意更甚,熏得黢黑的牙唾沫横飞:“你说话啊!说话!”

得不到回应,他站起身推搡着江别雪:“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赔得起吗你?”

江别雪退了两步,指了指耳廓上陈旧的助听器,拦在他身前的少年也说:“我大哥是哑巴,说不了话。”

“哑巴?耳朵还聋?”男人哈哈大笑:“残疾就给他妈好好待在家里,别没事跑出来碍大家的眼。”

李明昔挑起来炸酱面,对着面前埋头苦吃的小弟说:“好蠢。”

小弟嗦了一口面,抬起头问:“你说那个哑巴吗?”她笑了笑,“那个骂人的,他也不想想,一个聋哑人,能大大方方出现在户外,还能跟人交上朋友,健全的人还反过来叫他大哥…找事能找到这样的人头上,脑残吧。”

后来如她所说,男人觉得江别雪是个残废,他们一大伙兄弟,就想欺负他,一大帮人围着他们俩拳打脚踢,以李明昔的经验来说,她知道被找茬二人组怕是断了好几根骨头。

最后以江别雪拿筷子捅穿领头男人的肩膀,指着他脖子收场。

青年把人按到座位上,拿带血的筷子拍了拍男人的脸,他比划着手语,跟着他的少年在旁边翻译:“衣服多少钱。”

男人已经被吓傻了,他愣愣地捂着肩上的洞穿伤。

俯视过来的江别雪抹了抹额上的血,他睥睨冷漠的眼神盯着人,就像狼王盯住猎物。

恶狗盯住骨头。

江别雪越过他,把桌上的酱油瓶提起来,淋了他一头。

他掏出皱皱巴巴的两张大钞丢到男人头上。

森寒暴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