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乔若淇拒绝别人的份,形形色色的男人围着她想要求得垂青,她都不屑一顾却在这个除了外貌没什么好的哑巴身上折戟了。
原因是他爱着别人。
她对这个“别人”产生了一些好奇,反手就给人查了个底朝天。
看完了李明昔的履历,乔若淇气得想笑。
有没有搞错啊?!
她去质问江别雪,论貌:“李明昔长得是还不错,但是怎么也没我年轻漂亮吧?!”
论家世:“虽然她年轻轻轻就做到了县长,要想再往上升,可就说不定了。”多少人兢兢业业一辈子,在体制内,都还是最初的位置。
“我不一样啊,我的起点,说不准就是她的终点。”
最最关键的是:“她有老公啊!!”
李明昔能有今天,离不开她那个身为副省级领导的公爹提携。
受不了了!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乔若淇咬着牙问:“我不明白…”
江别雪怎么能放着天鹅不要?“你非要去倒贴一个不怎么样的有夫之妇?”
她看见平时一个字都愿意跟她多说的江别雪,眼里浮上了堪称愉快的笑意,他拿起桌上的纸笔,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着。
……
李明昔勤勤恳恳地念书,毕了业勤勤恳恳地工作,手上有了些权利之后,她就开始上上下下地打点疏通,想方设法帮江别雪早日出来。
闲暇之余,她顺手收拾了祁琮,把当年他冒名顶替她高考成绩的事情翻出来,把他告上法庭。
顺理成章地撤销他的学历,判了相应的罚款,外加蹲两年局子。
宣判那天,她淡然看着眼睛恨得冒火的祁琮:“你不会真以为你之前体面的工作,富足的生活都是你应有的吧?那都是你,从我这里偷的。你这种脑子没发育完全的低能儿,就回到你该待的地方吧。”
李明昔很忙, ? 忙着工作,忙着钻营,忙着上位,几个月才抽得出时间去看江别雪一次。
在脚不沾地的忙碌里,日子过得比想象中要快很多。
江别雪东减西减减下来的十年刑期,只剩下最后半个月的时候,她跟傅凌君提了离婚。
十年的时间,没给锦衣玉食的仙子留下哪怕一丁点的岁月痕迹,他纤长玉白的手死命抓住她。
他不同意!他不可能同意的!
她怎么能离开他?!他声嘶力竭,全然失了钢琴王子的体面。
但傅凌君的不同意毫无意义。
结婚之后,傅良看出来李明昔才是从政的料,比他更值得培养,转而大力栽培她,傅凌君才得以由着性子做一名钢琴艺术家。
现在李明昔羽翼丰满了,就算今天说不同意的是傅良本人,也不可能强迫她待在傅凌君的身边了。
“凌君,别表现地像个没教养的贱货。”李明昔坐在沙发上,俯视着跪在她面前紧紧缠抱着她腰肢的男人。
傅凌君仰起头,他清冷玉白的脸被绝望的泪水附上一种跌落神坛的颓靡之美。
李明昔挑了挑他凌乱掉下的一缕刘海:“你不是爱我吗?那就听话,别让我讨厌你。”
他崩溃地颤抖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想跟他过?那要去跟谁过?
李明昔大大方方告诉了他。
傅凌君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了江别雪的生平。即是看了照片,他也完全忘记了,若干年前,他曾被江别雪以撞坏手机为由,讹诈过一笔钱。
一个孤儿,一个残废,一个罪犯…
一个坐了十年牢的下等人……
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漂亮的眼睛红地几乎淬血,眼泪痛苦到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