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顾彦林的意思是让颜笑别天真了,他背后还有顾家,还有律所,颜笑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不是今天的,”颜笑点开了手机里的录音,是顾彦林在车上跟顾勤的通话内容,“你们律所想给联康写招股说明书,可秦余安一直半信半疑,他并不相信你们的能力,比起你们,他始终觉得投行才是他的最优选择。如果他听了这段录音,你说,你和你爸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是不是就全白费了?”
录音内容其实没有触及到原则底线,只不过就像是表面热情的销售私底下背着潜在客户,说了一些不太入流的话,带着傲慢和不屑。
秦余安本来就找不到借口,可如果有了这段录音,他就可以佯装愤懑和失望,然后正大光明地出尔反尔了。
“你威胁我?”
“我只不过用你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你,”颜笑扶了下眼镜,语气无辜,“原来这叫威胁啊。”
“你……”顾彦林的话没说完,他瞥到了靠近他车的人影。
那人很高,在夜色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一头微卷发却正好打在灯光下,随着他的动作晃着。
收银员也注意到了,像是清醒了不少,当那人举起椅子往顾彦林的车窗上砸的那刻,收银员瞪大了眼睛。
颜笑坐在顾彦林对面也看完了全过程,单扬扔掉了手里的椅子,车子矮,单扬只能俯下身子,他的脑袋有些笨拙地钻进了车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捞出了那本失而复得的粉色日记本。
顾彦林已经气得不行了,“你让他来的?”
颜笑不说话,顾彦林抬手挥掉了桌上的空杯,他踩着一地的碎玻璃往外走,推门出去前,还拖走了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