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这天怕是要变了。”
――
阳华宗,斜雨峰。
“江顾要走?”阮克己看着坐在对面的解拂雪,皱起了眉,“怎么这么突然?”
“说是江家急召。”解拂雪眉头皱得比他还要深,“但是邬和致开口留他说等过了宗门大比,他竟也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说不能带卫风走,他也没有异议。”
“这就奇怪了。”阮克己那双刻薄的三白眼眯了起来,玩味道:“他这是急还是不急?”
“不好说,江顾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很难对付,江家那些个哪个不是人精,千八百岁的老东西都忌惮着他。”解拂雪沉吟道:“他之前摆明了是冲卫风来的,结果又要一走了之,而且现在又来了个曲丰羽,她本人倒不足为惧,但她背后是灵龙宗的路真仪,周家最近也向我递了帖子说要来人……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如此看来,江顾倒像是看出什么来准备提前抽身。”阮克己屈指敲着桌子,“难道是溪源秘境之行他得了神器?”
“那路真仪就没必要和周宁姜打得你死我活了。”解拂雪摇头否定,“听说路真仪现在还在疗伤,周宁姜也直接闭了关。”
“这事蹊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阮克己道:“待江顾一走,我们便动手。”
解拂雪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阮克己沉思半晌,拂袖展开了面前的一副水镜,里面露出了个黑袍女子,她摘下面罩,是张和曲丰羽七八分相似的脸。
“曲夫人,你都听见了吧?”阮克己道。
曲清神情寡淡,“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解拂雪届时定会按捺不住杀了邬和致,只要你我合力再杀解拂雪,助我登上宗主之位,卫暝州的紫府和卫风我一并奉上。”阮克己说。
“不,我只要暝州的紫府。”曲清道:“你想办法杀了卫风。”
阮克己一愣,“杀了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