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深秋,接近立冬。花叶逐渐凋谢,大片大片的金叶子铺满了草丛。
庭院里还是一片浓郁斑斓,金黄的枫叶错杂着深红。还余有些翠绿的婆娑林木,赤色的忍冬果实结成沉甸甸的流苏压弯了长枝。
圆滚的棕雀掠过枝头,衔走了一颗红果子,又拍拍翅膀飞到了屋檐后面。
似乎在她离去后,这里无形阻隔的罩子终于被打破,又迎来了新鲜的生命驻足常留。
沈烟烟越是靠近主屋,脚步却越是缓慢。心跳声也扑通,扑通,让人无法忽视。直到停伫在门前,她像需要支撑般搂紧了纸袋。
又是一番挣扎,沈烟烟终究抬手叩了叩门:“……有人在吗?”
少女的声音像压抑着某种羞涩,软糯得厉害,一出口才发现太小声了。
她原以为自己的叩门和呼唤声没人听得见想,刚鼓起勇气,准备再敲一次。
门却猝不及防地开了。
屋内的男人很高,骨架利落,只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薄毛衣。再往上看去就是冷白的锁骨,喉结凸起的脖颈线条。几绺刘海落在疏淡的眉眼上,有种意外的休闲慵懒感。
但门把上的那只手背露出清晰的骨骼形状,和高个头带来隐隐的力量感,又让人错觉这是一头正休憩蛰伏的猎豹。
沈遽瞳仁里浓稠的墨色完全覆盖住了她。分明是斯文平淡的模样,却莫名让她觉得很欲。
哥哥有种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
沈烟烟的心脏又厉害地蹦跶了两下。如果她现在化成一只猫,几乎快把猫耳朵后倾贴到了后脑壳上。
她又垂眸低头:“我,我想来还你围巾。”
沈遽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孩。给人的感觉像是什么呢?
颤着抖还要执意往他网里钻的小猎物。像只……看似迷糊实则聪明勇敢的小猫。
但分明可爱到一塌糊涂,自己却毫无认知。
沈遽的声音不可觉察地有些微哑,表面却依旧平静好听:“好,先进来吧。”
0090 轻啄了下妹妹的唇。
沈遽让她先随意坐,去了岛台前,似乎在为她倒水。男人弯腰动作之时,单薄的毛衣勾画出紧实劲瘦的腰身。
流水声传来,屋内如同温室一般暖气充足,空气中流动着说不清的微妙氛围。
仿佛有什么在安静里无声地发酵。
沈烟烟忽然感觉太热了。明明是自己的家,她却有些紧张,犹豫片刻还是脱去了外套。
毛绒绒的羊角大衣里面,她穿了修身的杏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又顺手把身后的披发捋到了肩侧。
青丝如今被养得更长更乌黑了,发梢沿着胸脯圆润的弧线,如柳枝柔柔地垂落下来。
少女并拢着膝盖,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沈遽拿着水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哒’地一声,他半俯身将温水轻放在她面前的玻璃桌上。
沈烟烟小声说了个谢字。似想起了什么,又忽然像被踩了猫尾巴一样受惊地猛,收回了尾声。
沈遽却没有多余的反应,如招待客人一样陪同她坐在客厅里。随手接过她捧过来的纸袋,在里面叠好的围巾上摸了摸。语调才有了一丝起伏:“洗过了?”
他能感受到,上面已经没有了妹妹的气息。
当沈遽坐下后,沈烟烟颇有些不自在。哥哥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和她的方向呈直角,但因此两人的膝盖距离也极近。仿佛她的腿稍微一动,就会触碰到男人的膝盖。
这种以前从未注意到的,肢体细节上的亲密,让她更有种说不清的羞赧。
“嗯,我用了专门的洗涤剂,应该没有把它洗坏吧?”
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