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乱地传入沈烟烟的耳蜗。她浑身一僵,宛如死鱼挂在哥哥的肩头上,放弃了挣扎。
她只恨不能原地蒸发,眉眼也蔫然下来。
少女的耳朵因为丢脸和充血已变得红透,指尖掐紧了男人后背的衣料:“讨厌你。”
沈遽的心脏有一霎的紧缩,眼睫下方拂过阴翳,嗓音沉刻。
“不准讨厌哥哥。”
“不管。”人群被抛在背后,看不见了,声音渐渐消失,但沈烟烟已心如死灰:“都怪你,表姐肯定也看到了。”
沈遽脚下微顿,又恢复波澜不惊。“怕什么,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可我、我们……明明是兄妹啊。”
少女的声音越压越低,最后二字更是细如蚊呐:“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这一点,哥哥。”
“就算你现在是以沈烟烟的身份。”沈遽道:“我所做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他脚步未停,稳实熨帖的掌心,无声扣紧她的身体。
末尾的话平白低了几度:“更何况,无论你用哪一副躯体,对我而言都没有半分差别。”
沈遽的步履很快,沈烟烟渐渐头脑有些晕乎,没注意只是几个眨眼,他已经跨越这片玻璃花房的禁区门庭。她垂着头,目光一晃一晃地落在花园径旁的泥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