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和他吵架,就是觉得他肯定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他应该是认识那个姓宁的,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大反应,还有华霆,反正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的你就去问他啊!麒麟上次就说让你去问他,你还没去?我看你们俩这段时间状态挺不错的,还以为你们都说清楚了,你他妈都快三十的人了,别磨磨唧唧的”

“他不想说自然有他的原因,我答应过他,永不相问”

“我靠!明面上问不了你不会暗地里去查吗?华氏地产那边我是没本事查进去的,但你可是慕衍啊,不要告诉我,凭你的本事,连华霆的墙都凿不开”

“莫泽要是能查到还用等到今天吗?他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跟脑干缺失了一样,肯定是谈了什么不正经的恋爱了,算了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别在这儿烦我了!”

主人给的命令是下船之前都不允许再见面,慕衍也就没有去别处了,在这里坐了一整夜,半梦半醒,时不时的喝点酒,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的黄昏,邮轮回港,又到了魅城海湾。

前面单薄的人影被夕阳拉得老长,慕衍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了上去。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主人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绷带,隐隐现着血色,“手臂怎么了?”

教授随意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不小心撞到了”

后面的华霆也追了上来,“小言……我找了你一天了,服务部的人说你一直在房间里,我以为你在休息,就没有打扰你,你跟我回去一趟,我有事儿和你说”

陆言抬眼,静静的看着他,“你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

话还没说完陆言便接了上去,“原谅?那你先把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他说完便走了,华霆本来还想追上去的,但是慕衍瞪了他一眼,是非常明显的警告。

这两个人像是心照不宣,对船上的事情闭口不提,也像是刚刚吵完了架,闷着不出声。

教授不想和他说话,银座也自觉的保持了安静。

回到了家,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

慕衍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太敢问。

关于华霆,关于宁化,关于他胳膊上缠着的绷带。

他忐忐忑忑了一整夜,心里七上八下,直到凌晨两三点,他大胆的拧开了主人房间的门。

床上单薄的人已经熟睡了,像是筋疲力尽,折腾不动了失去了意识。

落地窗边上垂着的窗帘偶尔被风轻轻的掀开,几许月光倾泻进来,正好洒在了他的脸上。

瘦小羸弱,苍白憔悴,却又成熟沧桑。

慕衍心疼的抚摸了一遍主人的眉眼,目光落在了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

他轻轻的解开了白色的布条,慢慢的拉下,三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引入眼帘,触目心惊。

猛烈的疼痛袭进了心脏,慕衍感觉全身都在发疼。

昨天晚上没有割在自己身上的刀子,原来都割进了主人的身体,他知道有多疼的,每次被他玩到流血的时候,他知道有多疼的,这种疼怎么能让主人受呢?!怎么能呢!

你从来都是这样的!明明是一颗砂砾,却硬是要活成一堵城墙。

你不想低人一等,不想示弱,不想博取同情,不想让任何人觉得你可怜,那我便成全你,我的主人,从此以后,我会让你高高在上,享受无尚的荣光。

他重新给他把伤口包扎好,轻吻了一遍他的额头,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秋风一夜紧,慕衍一夜未眠,天刚亮他就去厨房煮了馄饨。

刚刚端上桌就接到了狮子给他打来的电话,“我草!慕衍!看新闻了没有?!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