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爹走一块儿了,烦死了。
一旁的兰书轻笑,“小孩子脸皮薄,这便红脸了。”
殷呈挑眉,“说明我们家非池感官正常,哪像小北,被捶吐血都不知道哭的。”
兰书翻个白眼,“我们家小北这叫沉熟稳重。”
此行兵分两路,由另外将领带兵从侧翼包抄,而殷呈三人则是顺着山脉潜入,暗中找出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圣教教主。
兰书望着远处的山脉,道:“你对那教主如何看?”
殷呈:“用眼睛看。”
兰书额头青筋跳了跳,“我不想当着非池的面骂你。”
“你是军师还是我是军师?”殷呈熟练甩锅,“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你一个人做就行了。”
他顿了顿,“或者你教非池,他还小,还是可塑之才。”
兰书假装没听见,自顾道:“光是着教派名字便十分敷衍,单是西南就有不下七八个名叫圣教的小门派。”
“所以?”殷呈问。
兰书道:“我感觉此人创立教派,或许并不是因为野心……我看不透他究竟想要什么……”
殷呈震惊:“他都打到我家门口来了,还不是野心?”
兰书道:“只是感觉罢了……算了,不想了,早些去前头山坳与花月会合吧。驾”
荒凉的戈壁上,三匹快马一晃而过。
而在山坳处,花月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旁的迟煦在伺候陛下喝水。
石头另一侧靠着一个人,正是死皮赖脸跟过来的空桑岐。
对于大殷和炎汝来说,圣教都是边境之地的祸害。
花月会亲自前往,是因为记仇。
当初他带着小爹去京城求医时,曾遭圣教追杀。
不除圣教,他心中郁结难解。
空桑岐会跟来,一方面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另一方面是因为殷呈也来了。
是的,太上皇的目的就是这样真实简单而又纯粹。
亲爹哪能被养父比下去。
一阵马蹄声袭近,花月惊喜地抬起头。
随着几人翻身下马,花月看清楚了来人之后,惊喜瞬间变成了惊吓,“怎么非池也来了?”
元宝说:“我爹说增加一点实战经验。”
“可这也太危险了。”花月瞪了一眼殷呈,不赞同地道,“非池现在还小,哪能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元宝拍着胸脯,“放心吧月月哥,打不过我就跑。别的不说,我逃跑飞快。”
花月:“……”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
“打不过就跑啊,死撑着干嘛?是在等走马灯结束,谁来给你叠buff吗?”
“小茄子,记住了,脸面跟命相比一文不值。”
花月叹气,“好吧。”
空桑岐正想阴阳怪气几句,花月预判了他的操作,瞪他一眼。
别作妖!
空桑岐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再往前,就是圣教的势力范围了。
众人舍弃马匹,轻功潜入。
圣教的老巢在骷髅山的山洞之中,这个山洞错综复杂,一旦进去之后,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
殷呈早有准备,炭笔和纸都准备好了。
区区迷宫,只要画了图纸,就不怕迷路。
洞中寒冷,阴风阵阵,元宝默默跟紧他爹。
虽然平时爹特别不靠谱,但是危急关头,还是记得自己是个伟大的父亲。
圣教的图腾似龙非龙,似兽非兽,当初殷呈看了一眼,感觉像是现代的西方龙。
殷呈从未去过炎汝的另一边,倒是花月曾经去过,说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