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枕也听到了越来越近脚步声,他看了陆若一眼,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陆若跟在他身后,踩着小步子不紧不慢跟着。

如此过了两日,一行人快到货物交接处时,陆若开始行动了。

只是林北枕一直盯着他,让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不过陆若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林北枕是个死心眼,轴得很,绝对不会做出偷看哥儿洗浴的事情来。

趁众人午休之际,陆若抱着衣服跑去山涧洗澡。

林北枕自是不会偷看他,他便有了机会潜回营地,偷偷在众人的饮水里下了迷药。

再次折返山涧,他换了一身衣服,哼着歌回到营地,而后光明正大地开始给众人做午饭。

毕竟队伍里只有他一个哥儿,他没来之前,大家都是吃的干粮,或者猎只野鸡换换口味之类的。

自从他来了以后,三十余人的队伍,一日三餐皆是他一个人打理。

虽说是大锅饭,却比干粮好吃太多了。

陆若在林北枕的眼皮子底下做饭,自然不会蠢到在做饭的时候动手脚。

陆若当着林北枕的面,在中饭里加入了许多味重的调料。

“为何要加这么多麻椒?”林北枕不解地问。

陆若道:“这是道辣炒,自然要加麻椒了。你又不会做饭,别来打扰我。”

林北枕抬起眼皮,带着审视的目光望向他。

陆若无语,从锅里夹起一块肉,鼓着腮帮子吹凉以后,一口塞进嘴里,嚼嚼嚼,咽下去。

“嘶……好吃!”陆若说,“又麻又辣,够味儿,香!”

林北枕:“……”

瞧着倒不像是下了药的样子,只是这马上就要交货了,陆若不可能没有动作。

林北枕细细思索,难不成是酒水有问题?

他留了个心眼,并未动那盆辣菜,自然也没有饮用酒水。

众人酒足饭饱,几人轮守,其余人便随意找个枯草堆卧下。

林北枕也找了棵树倚靠,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陆若假装自己是他的夫郎,自然也要与他歇在一处。

于是他非常自然地枕在男人的腿上,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睡过去了。

温软的身子靠过来的时候,林北枕就相当不自在了。

他想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哥儿扔出去,犹豫半天,却没有动手。

一刻钟后,原本轮守的那几人打着哈欠相继睡着,陆若悄然睁开眼睛。

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林北枕。

他的呼吸平稳,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陆若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男人没醒。

陆若胆子大些了,扯了扯男人头发。

迷药劲儿大,这种程度他也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他仔细的盯着林北枕的眼皮,确认他真的昏迷过去了之后,才从怀里摸出了哨子。

他刚想吹哨,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给擒住了。

林北枕进不知何时醒过来,正双目炯炯的盯着他。

陆若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你怎么醒了?……不不,我是说,你抓着我做什么?”

林北枕说:“我说过,只要有我在,这批货你劫不了。”

陆若简直被气死,这个男人也就是表面看着老实,实际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不管他想什么办法,似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陆若开始装可怜,“我手疼,你松开我。”

林北枕不为所动。

陆若嘤嘤假哭两声,“人家真的好痛喔。”

“……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