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尘提议:“不如去偷岫儿,让珍珠自己重新再生一个。”

“不了。”殷墨老神在在,“我怕有人吊死在正阳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儿子头上插了不少的花花草草。

之玄知道自家小爹这是在出气呢,他轻叹了下,问:“小爹,你看我像不像簪花郎?”

他说着,还学小哥儿的动作妩媚了一下。

但是他生得高壮,五大三粗的跟个猎户似的,学着小哥儿的动作能把人笑死。

本来殷墨还在郁闷呢,看到儿子满头花花草草,还知道逗他开心,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好了好了,别耍宝了。”殷墨说,“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你这个皇帝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之玄说:“皇帝的威严哪有小爹您重要。”

殷墨心里乐开花,不过面上还是不显露半分。

他故意硬着语气说:“别以为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

“你的婚事我不催,但是你必须尽快让我抱上小孙孙!”

“不然我死不瞑目。”

之玄眼观鼻,鼻观心。

原来小爹是眼馋皇叔家的小乖崽子们了,他在心里默默想。

子嗣这件事他另有成算!

怎么着他的第一个孩子也该由中宫嫡出吧?

否则不利于江山社稷。

后宫稳定,前朝才能安详。

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要是说出来的话,他小爹非揍他不可。

殷之玄觉得,不管是他的皇后也好,贵侍贵君也罢,只要能稳定朝纲,那就是娶得值。

而此时的他完全想不到,后来他会遇到那么合心意的一个人,似惊鸿落于心间,让他心甘情愿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殷墨见儿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次重重叹气,“我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

小孙孙喏……

他话还没说完,就让白玉尘塞了果子进嘴里。

殷墨嚼了两下,该说不说,这果子挺甜!

“这是什么?再来一个。”殷墨尝到甜头开始提要求。

白玉尘说:“北境沙漠腹地的一种果子,当地叫饴糖果,用来酿酒的。”

他说着,给夫郎指了指一旁花盆里的植物。

殷墨已经学会自己动手了,当他发现果子的汁液很红可以染色后,随口问:“这颜色能洗掉吗?”

白玉尘点头,“水洗即可。”

“那我就放心了。”殷墨平静地说。

就在白玉尘父子俩茫然之际,殷墨已经阴笑着朝他们俩扑过来。

白玉尘瞬间明白了夫郎想做什么,他脑子里天人交战,这是躲还是不躲?

算了,自家夫郎,由着他……

本来白玉尘还这样想着,突然看见儿子已经‘惨遭毒手’,那冷白的皮肤上顿时这里红一块儿,那里红一块儿。

父子俩都白,所以现在的大花脸儿子,就是等下的他。

白玉尘默默后退半步。

殷墨见状,微微一笑,道:“好啊,居然还想逃?”

白玉尘弱弱开口,“蘋儿,商量一下,别摸脸行不行?”

殷墨温柔地点头,“好个屁,受死吧!”

不一会儿,父子俩纷纷负伤,顶着一张大红脸去沐浴。

欺负完夫君和儿子,殷墨爽了。

而被欺负的两个人在汤池搓半天,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晚膳时,殷墨看到洗得水淋淋的两个人,良心小小的痛了一下。

当然只有一下,因为夫君和儿子都乐意宠着他,脸上没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