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那千鸢道:“只是一般的山雾,不过越往里走雾气越大,很容易迷路。”

一听不是瘴气,殷呈小小的松了口气。

毕竟珍珠从小练武,不说是什么武林高手,遇到寻常猛兽,他也能平安脱身。

就怕他遇到瘴气,或者吃到什么有毒的果子。

毕竟这小呆子什么都敢啃两口。

两人刚打算进迷雾,就撞见赵铎背着珍珠下山了。

珍珠看见他爹阴沉的脸色,顿时心慌得要命。

他默默从赵铎背上下来,挪着小碎步走到殷呈面前。

珍珠知道自己这回是大错特错了,连一贯宠溺他的爹爹都发了火。

他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爹爹……”

殷呈是真被珍珠给气死了,他来五毒堡这么多次,还能不知道月见山有多危险?

这小崽子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

殷呈抬起手,那一巴掌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小崽子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凌乱,也不知道是不是摔了。

眼睛也肿得厉害,跟哭了一整宿似的。

他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揪着自己的衣服,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殷呈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给小崽子理头发,“伤到哪里没有?”

珍珠眼眶里包着泪,委委屈屈地摇头。

“怎么搞得脏兮兮的,去地上打滚了是吧?”

“呜呜……”珍珠扑进爹爹怀里放声大哭,“爹爹,我好害怕……呜呜……”

“乖崽,没事了。”殷呈给珍珠擦眼泪,“小可怜,脸都哭红了。”

本来殷呈确实想过等找到珍珠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可小崽子那么可怜,他哪里还忍心说一句重话,“乖,不哭了,爹爹带你回去,嗯?”

珍珠泪眼汪汪地点头。

另一边阿图那千鸢问:“在哪儿找到珍珠的?”

赵铎道:“蛇洞。”

阿图那千鸢大吃一惊,“灵蛇住所?”

赵铎点头。

阿图那千鸢有些后怕,“还好没出事。”

他随后又问:“怎么样,月见花找到了吗?”

“找到了。”赵铎说,“多亏了珍珠。”

“看来冥冥之中倒是真有命中注定了,你吃了吗?”

“还没,等今晚它开花。”

阿图那千鸢一脚把儿子踹进迷雾,“那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把那植株给守住了,万一要是让野兽给糟蹋了,咱上哪儿去找第二株。”

赵铎临走时看了一眼珍珠,这才踏进迷雾。

珍珠这会儿正内疚呢,他抽抽搭搭地说:“爹爹,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小呆子。”殷呈掐了下珍珠的脸颊,“道什么歉。”

珍珠又想哭了,他都不敢想,要是昨天没有遇到赵铎,他肯定会死掉,爹爹们肯定很伤心。

“对了,这事儿我没跟你小爹爹说,你别说漏嘴了。”

“喔……”

阿图那千鸢道:“那就说是我带珍珠去寨子玩了。”

殷呈点头,“多谢。”

黄毛不是什么好黄毛,黄毛的小爹爹人还怪好的。

三人回到五毒堡,在城门口父子俩与阿图那千鸢道别。

这次来西南的除了抓儿子的两口子,兰书也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去苏寒那里把林北枕接回来。

好久没见到宝贝儿子了,他实在想念。

至于军营那个,也就闲暇之余的时候想一想罢了。

本来殷呈打算去住驿馆,兰书说都是一家人,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