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书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他身边,“苏公子,云堂不肯给我名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兰书自顾自说着,“因为你把他认成了云亭,他怕你看见我们成亲会想不开。”
“可他不是云亭,他是我的云堂。”
“对不起。”
被褥底下的人一直没说话,只是压抑着哭声,很轻,像是一阵风。
房门开合,四周重归寂静。
苏寒泣不成声。
兰书仰头望着屋顶上的两个人,“走吧,回去了。”
殷呈默默跟上,“你就这样直接告诉他,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兰书说:“不会,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终成了癔症。”
一直沉默寡言的林云堂忽然说:“他时好时坏,很多时候脑子都不清醒。”
殷呈道:“这是病吧,怎么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没用的,大夫都说这是心结,需要他自己想开。”
殷呈问:“老五是怎么死的?”
“西南苗疆有许多宗族教派,且每个势力都有自己擅长的某种东西。”林云堂道,“有些势力并不服大殷统治,因为时常引发争端。”
殷呈问:“这跟老五的死有什么关系?”
兰书白他一眼,“你着什么急啊,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林云堂继续道:“其中有一个势力名为玄衣教,此教极其凶残恶劣,为了练邪功竟然杀害了上百孩童。”
“云亭奉命去剿灭此教,没成想半个月后,玄衣教主单枪匹马闯进军营,扔下一颗头颅后就走了。”
殷呈问:“老五的头?确定吗?”
“虽然那头颅面目全非,可耳后却有和云亭一模一样的胎记。”林云堂道,“是云亭无疑。”
殷呈的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所以你是说,一个魔教教主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擅闯军营后,还全须全尾地逃走了?”
林云堂:“……此人武功诡异莫测,诡计多端,又极其狡猾,很难抓捕。”
兰书道:“除了那胎记,可还有别的证明?”
林云堂摇摇头。
兰书道:“万一云亭没死呢?胎记而已,应该很好伪装吧。”
他仔细思索一番,“你方才说那个教主诡计多端,又极其狡猾。那他为何会将人头送来军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震慑和报复?”
“可他完全不必亲自来啊,随便派个手下来不就可以了?还是说他真就那么自信”
他拉住殷呈的衣袖,“主公,明天我们去那个什么玄衣教玩玩?”
“哦,这会儿用得上我就是主公了。”
兰书眨了眨眼睛,俏皮道:“万一云亭没死,主君不就可以不用伤心难过了吗?”
殷呈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但是我突然失踪,我老……夫郎会担心的。”
“放心,我有办法。”
第二天,兰书跟林念说他们要去西南军的军营交流一下攻防心得,估计得两三天才回来。
林念不疑有他,只是嘱咐了男人几句注意安全这样的话,也没仔细打听。
殷呈顿时有种背着老婆搞小动作的慌乱感,“念念……”
“怎么啦?”
殷呈说:“你是一块小蛋糕。”
林念疑惑地问:“什么意思呀?”
“甜。”
林念弯起眼睛笑,“腻歪!”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呀”一声,“对哦,你之前说要给我做蛋糕的!”
“行,回来咱们就在院子里砌个窑。”殷呈顿了顿,“菜谱应该会做,让他先把窑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