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抱着小爹爹,乖乖地:“嗯!”
殷呈:“嗯?”这就哄好了?
珍珠挠挠屁股墩儿,开始跟小爹爹一块说小话。
“哥哥带我去吃肉肉啦。”
“是吗?吃的什么肉肉呀?”
“好吃的肉肉!还有鸡腿腿……”
父子俩说话,殷呈就在旁边听着,时不时亲下大的,再亲下小的,觉得这日子才该是堂堂呈王殿下该过的。
眨眼就到了中秋节。
府里的小侍子头天就把月饼做好了,林念还特地亲手做了三个月饼,等着宫宴结束再一家三口赏着月慢慢吃。
珍珠是头一回参加人这么多的宴会,尤其是他们一家的位置还高高在上。
在皇位的左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念提前嘱咐了珍珠不能乱动,赴宴之后,珍珠就乖乖巧巧坐在两个爹爹的中间,时不时偷偷扭头跟皇伯伯互动一下。
由于今年的宫宴多了炎汝皇帝一行人,内务府只得在百官之上加了个位置,和呈王的位置遥遥相对。
只是内务府长了个心思,将炎汝皇帝的桌案挪下了两寸。
两张案几隔得远,肉眼看去没甚区别,只是下了那么两寸,除非尺量,否则炎汝皇帝根本发现不了。
礼官说完祝词之后,宴会开始。
歌舞升平间,殿外烟花璀璨,丝竹笙箫,热闹非凡。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花月,殷呈还觉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花月这会儿也不叫花月了,叫空桑月,炎汝唯一的皇子。
原来还是个小胖茄子,这会儿五官也长开了,身形也变得高挑纤细。
皇族子嗣,容貌上就差不了。
他穿着华服,举手投足间俨然有了几分皇家风范,再不似从前那样和边境的将士们一起撕扯着羊腿儿吃肉的豪爽小哥儿了。
殷呈想,过得好就行。
除了花月,空桑岐还带了一个人随行。
这人脸上覆着一层白纱,纱上还有一圈金饰悬在鼻梁直耳挂处,上头坠着黄金细链的流苏,身穿一身诡异的外袍,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带着神秘色彩的祭司。
这人该不会是空桑岐的新欢吧?不过看起来两人极其疏离客套,不太像是有什么亲密关系。
殷呈突然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帮助炎汝度过沼泽地和瘴气的高人。
会是他吗?
之前殷呈并没有在空桑岐身边见过这个人,如果不是刚追随炎汝不久,就是空桑岐有意隐藏。
为何今日突然带出来,有什么目的?
殷呈望向他时,他也正好看向殷呈。
这时,空桑岐说话了,“呈王这般看着孤的国师作甚?莫不是看上孤的人了?”
国师?殷呈瞬间可以笃定,此人,就是在背后给炎汝出谋划策的高人。
他面上不动声色,朝空桑岐翻了个白眼,“多大脸?”
空桑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而是扭头看向皇帝。
“殷皇,看来你这兄弟不太老实啊,怀里抱着一个美人,竟然还肖想着炎汝的美人,看来你们大殷美人不多啊。”
殷墨淡笑,“要说美人,我大殷不少,只是愿意嫁去炎汝的不多,让国主见笑了。”
空桑岐还想说什么,花月突然掀翻了桌案上的一盘葡萄。
葡萄摔得满地都是,东滚几颗,西滚几颗,好好的一串葡萄顿时不成样子。
金盏也滚下殿,打乱了歌舞,一众舞妓乱了队形,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赶紧跪下请求宽恕。
花月淡淡道:“手滑了,抱歉。”
空桑岐的脸色变了变,随后讨笑,“月月,手不疼